主人則籠著袖子,彷彿老友一般的在一旁觀戰。
無論是對弈的人還是觀看的人都是站著的,各有姿態。
風痕子似乎對於別的都很漠然,唯有對於對弈之事頗有心思。
何卓也像個閒人一般在一側觀看良久,時而苦思,時而微笑。
論起來他的棋力也算是不錯,還曾經因此贏過某位高手的一門指法,但是對比於這兩人的爐火純青,則差之甚遠。
兩人棋藝有如劍法,一個沖淡,但是蘊藏大威力。
一個則是氣象萬千。驚濤駭浪。
兩人僵持良久,廝殺慘烈,情況出乎意料,竟然是風痕子一臉滿意的神色,丟掉黑子。長嘆道:“輸了。”
天意老人拱手笑眯眯道:“承讓。”便轉身離開,離開之前意味深長的看著何卓一眼。
何卓還沒有來的及找他,他似乎也是有意要跟何卓做一番談話。
兩人離去之後,風痕子看著棋盤沉吟良久,意猶未盡;忽然說道:
“你棋力如何?”
何卓尖道:“不敢相比。”
風痕子點頭道:“小師妹的棋力奇高無比,我這做師兄的,從來沒有贏過師妹。”
何卓未曾想他開門見山就提到他那個素未蒙面的未婚妻,不知如何作答,輕咳一聲。
風痕子忽然一丟棋子。意態悠悠,清冷的氣質,銀色的袍服,到和這梅園的雪景極為融洽,淡然道:“小師妹,是蓬萊島最受師父寵愛的弟子,也是蓬萊島眾弟子中天分最高的人,未來成就不可限量,蓬萊島以及七大聖地的少年高手,有幾個不想娶小師妹為妻?你的豔福不淺啊!”
風痕子臉色氣質非常清冷,但是話語之間,竟然有幾分玩笑的意思在,何卓神念看去,隱隱可見風痕子的眼角微微帶有笑意,不全是一副冷冰冰殺人的姿態。
何卓苦笑道:“有這樣一個未婚妻的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實際上,那位小姐和風痕先生不用太看重。”
風痕子眼神一冷。明明揹負雙手賞梅的他一雙冷森森的眼睛彷彿看到了何卓身上,而且看得通透。
“若只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師尊還真不在意,何況是外祖之言
何卓微微一愣。風痕子口中的師尊,自然是當時武學最高峰之一的蓬萊島天師天誅子。
只是這其中的意味卻不太明白。
“只不過師父一心一意要為小師妹找個好婆家但又偏偏看不起其他六家的蠢貨,天師紫府的小天視天心已經三次提親蓬萊島,都被師尊轟了出去,可憐鍾天心一片痴心,化諸流水,淒涼啊。”
何卓聽出了點意思。但是心思卻在想著風痕子不像是外表那麼清冷,反而語氣中頗有幾分恢諧,可惜臉部肌肉還是硬梆梆的。
風痕子很滿意何卓安靜的聽他說話,沒有唧唧歪歪,繼續道:“因此只能關桌間才俊,我這做大師兄自然不能不負擔責任,正好聽說小師妹來到蓬萊島前已經許了人,便趕來看看▲且小師妹對自家外祖感情頗深,我受託對”孫二一二,正好藉機考察。”
風痕子道:“看你這模樣,雖然現在還配不上小天師,但是未來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其他師兄弟也在四處尋找小師妹的未來夫家。我最為看好你,你不要令我失望。”
何卓啼笑皆非。沒想到其中竟有這麼一分姻緣在,在此苦笑道:“風痕先生,你還是饒了我吧,我已經有了愛人。”
風痕子忽然嘴角一笑。如同春風解凍道:“那又如何?大丈夫當然三妻四妾,我姬妾十八人,尚不曾嫌多。”
何卓一愣,呆立當場‰不到一股酷冷模樣的風痕子竟然如此風流,正要說話。
風痕子已經冷然道:“不要多說了,難道你要我打賭打輸?”
何卓眼睛睜得莫名其妙的大,自己娶老婆給你打賭有什麼關係?
風痕子忽然興沖沖的轉頭,一個表情清冷的人,忽然之間轉換成興奮的身材,極為怪異好玩,何卓就是傻在那裡,心想這人現在哪裡有偽神高手,一代繳的風采?
卻聽風痕子嘿嘿笑道:“我和其他師兄弟打賭,看誰能為小師妹找到好的夫家,誰若是贏了。師父將會親自有所賞賜,輸了的,就要乖乖的向贏了的誠心說上三聲“我服了”如何?”
何卓呆若木雞道:“你這是為小師妹選夫家麼?怎麼聽著像賣了你小師妹?”
風痕子佯怒道:“誰說我賣了?我們這是得天下英才而選之,汝當覺之光榮才對!”
何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