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大將軍甚至多次想以自己的兒子與邊家家主之女邊龍女結成聯姻,未曾成功。
連臨海大將軍的面子都不給,邊家的勢力可想而知。
何卓看完這些資料,輕嘆口氣合上資料。天下高明之輩,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看樣子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
中州到上京,有官道相連。官道寬闊平坦,路上行人眾多,其中有不少來來往往佩刀帶劍的武林人物,匆匆趕往京城,正是參加擂臺賽的武林高手。
可嘆的是,從這些高手的行狀就可以看出真是無處沒有貧富的差距和權勢的影響,武林也不例外。
這些行人中,既有騎馬的也有步行的,有的是高頭大馬,鮮衣怒馬,鞍馬齊備,雍容華貴,有的卻是駑馬一匹,瘦骨嶙峋,或者只是驢騾代步。
這已經算是不錯的階層,還有的乾脆只能步行,布衣芒鞋,包袱一背,身上最貴重的,往往就是那件兵器而已,這些兵器也只是普通貨色而已。
更有馬車滾滾而過,旗幟揮揚,上寫著何門何派,或者哪州哪府,浩浩蕩蕩,趾高氣揚,真是人生百態,不一而足。
何卓神念放遠,好好觀察,其中頗有不少成名人物,一方高手,難怪這個天下還是皇帝為尊,大盛太祖皇帝所謂‘天下英雄,皆入轂中’的話語,猶在耳邊。
忽然前方騷動,何卓神念放出,見到寬闊的官道正中⌒一個都戴斗笠的高大漢子,身著軍中的常服,手持一根通紅的長木棍而立,四周圍著七八個持刀的漢子,這些漢子也是一身軍裝,氣度強悍。
那漢子靜立不動,神色從容,手中的棍子長達一丈九尺,粗卻只有中指一般,細細長長,一頭細尖〃紅瑩潤,何卓的眼立即就看出這是特產於大盛西南十萬高山的‘葛木棍’,這種木材,極難成長,每高半尺,都需要百年光陰,這一根葛木棍足有一丈九尺,沒有個三四千年,難以長成。
而成型的葛木棍,柔韌無雙,堅硬如鋼,打在人身,自有一股侵入內腑的綿強之力。
既然手持的是長棍,而長棍的質料乃是西南山區特有,這軍裝漢子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恐怕就是‘青雲一棍’蕭三最傑出的弟子,西南大營棍術教頭龍興尊。
龍興尊看起來三十來歲,神態嫻雅,絲毫未因刀槍圍住露出驚慌神態,只是淡淡道:“你等回去告訴大人,龍興尊此次來京,心意已決,絕不是他人可以勸動的。”
圍著的軍人中,有一人喝道:“大膽龍興尊,竟敢抗命不成?”
龍興尊從容道:“我臨行之前,已將辭呈遞給大人,從此不再任軍中教頭一職,何來抗命之有?”
那軍人冷笑道:“軍中教頭之職,豈是你說不幹就不幹的!”
龍興尊眼神如水,沉聲道:“你想如何?”
軍人丟出一副枷鎖道:“廢話少說,跟我回西南大營,求大人開恩繞你擅自離營之罪!”
龍興尊冷眼看了一眼地上的枷鎖,神色不變,但是手中的葛木棍尖端,卻忽然顫動起來。
“你們欺人太甚,不要以為我不知你們打著什麼算盤,在軍中你們壓制我不說,怎麼我酥不幹,來到京城打拼,難道也不成?難道我就要一生一世任你們壓制?!”龍興尊沉聲怒道。
這時四周已經圍上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把官道堵得水洩不通。
那軍中漢子冷笑道:“不要以為你修得一身好棍術就有資格狂妄,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所謂西南大營第一高手是不是浪得虛名!”
卻見他說罷一俯身,忽然一道潑辣辣的刀光竟然倒卷而起,大白天光閃了一大片。刀法竟然凌厲的出奇。
出刀之時,竟然一股寒氣發散開來,這人好厲害的刀法。
而在同時,卻見那七八人一起出刀,竟然神完氣足,動作一致,毫不拖泥帶水,隨著一聲大喝,叫的雷鳴一般,一起攻向了龍興尊。
龍興尊絲毫不急,低眉順眼,彷彿不見任何刀光。
但是手腕輕輕一抖,卻見那葛木棍忽然抖開好大一個棍花,棍花瞬間就整個包住了從下而上劃然一道白電般的刀光,連帶著那人的手腕也包裹了進去,只聽“啪”的一聲,那領頭的軍中大漢一聲慘叫!
龍興尊手腕連抖,卻見赤紅色的棍花蔓延開來,忽然就像是旋風一樣裹住了所有人的刀光和手腕,然後就是一連串的慘叫聲,悶哼聲和‘啪啪’聲音。
棍花一收,卻見龍興尊拄棍而立,眉目清遠,他本是一個相貌粗豪的漢子,但是這一番氣度,卻是高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