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對這種傷感的氣氛向來苦手,見她如此,有些無措的道:“你不要太難過了,當初送走的媧皇后裔不止一人,這麼長時間過去,天大地大,你的族人們一定又尋找到新的生存之地,繁衍開來,也許補丁在哪一處,有你的族人在等待著你的迴歸呢!”
“嗯!謝謝你前輩。”風惜惜抬起頭衝古月感激一笑,明明雙眼溼潤、五官柔和清秀,不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卻有種特別的神聖慈和之感。
不愧是女媧後裔啊!古月心裡感嘆一下,剛想說話,旁邊客房門一開,一個青衣男修士面無表情的瞥了站在門口說話的她們兩人一眼,又扭頭離開,這一眼看的古月心裡咯噔一下,才想起這裡既不是古月宗、也不是故鄉基地內。
根本不是一個能夠放下心的地方,在這裡說話簡直跟大庭廣眾下說話沒什麼區別,自己竟然犯傻,在這門口就說起功法的事,真是……笨死了,看來這裡是呆不得了,要趕緊換個落腳的地方,想到這古月拉著風惜惜走進客房內。
揮手打了個隔音、隔神識感知的結界,才開口問道:“惜惜!我剛來這婆娑城,對城內不熟,你來的時間比我長,可知道這裡有什麼能夠落腳的地方嗎?例如出售的房屋、租賃的洞府之類,咱們一起找個地方落腳,在街上流浪怎麼行,不過人來人往的客棧就算了,我喜歡清靜。”
“有倒是有,不過這價格方面,若是體內有傳送玉牌的歷練修士,價格就不算太誇張,若沒有的話,各方面的價格就是歷練修士的十幾倍,無論租賃、還是購買,都是天價,而且就算頂著天價買下、租下了落腳地方,城主府管事也不會分給罪人修士太好的地方。”
以為古月是歷練修士的風惜惜,說著說著羞愧的低下頭,雖然自己並不是罪大惡極才被關進來的,但她確實是以罪人修士身份進來的,這種不光彩、不體面的來歷在尊敬之人面前,著實讓人羞愧的很,有種無臉見人的感覺,所以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只夠古月勉強聽清楚的地步。
輕輕說道:“防禦陣法等都是次等的,就算被歷練修士打劫了,也沒有主持公道的地方,所以大部分罪人修士不管有沒有有能力,都不願白白浪費錢,引起那些歷練修士的注意,寧可選擇每個月交一點駐城費,在街面上落足,您還是自己去城主府租一棟洞府吧!帶著我會被歷練修士找麻煩的。”
“價格倒不是問題,關鍵是若引來找茬的,還被歧視到讓人很不痛快。”聽著風惜惜的話,古月秀眉皺了皺,異血崛起一開篇靈界婆娑城就被汙穢之物攻破了,那時無論罪人修士、還是歷練修士、城衛隊修士,要麼戰死、要麼四散逃亡、要麼傳送離開……
根本沒有寫明城未破之前的任何規則規矩,也沒有像這種分別對待的態度,雖然最呆罪大惡極的修士這樣倒也不能說過分,可沒有罪孽的自己、無辜的風惜惜也被這麼對待,在自己看來就是一種令人生氣的歧視了。
若他們對待自己是這樣的態度,在這遍地散仙的婆娑城內,秘密太多的自己可就危險了,但出去的話又該在哪落腳?外面可都是汙穢之地,沒有大型,可頂住強大汙穢之物連續攻擊的防護陣法,根本無法立足,而且尋找男主角母親不予,和追查因果葫蘆都避不開婆娑城。
自己該如何是好?正在思考的古月視線一動,才發現風惜惜一副羞愧得抬不起頭來的樣子,想想她的話,當即瞭然,笑道:“我跟你一樣,也沒那什麼牌子,所以你不用露出這幅表情,我可是答應過媧皇氏女皇遇到媧皇后裔,要好好照顧的。”
“咦!沒有玉牌,那昨天的房費豈不是……”在這裡被窮怕了的風惜惜聞言,一下子就想到客棧一天會收罪人修士多少靈玉的房費,等順口說出後才想到另一層意思,驚訝的看著古月,一臉不可置信的道:“您是……您是罪……”
“呃!你別怕啦!我可不是壞人哦!只是遇到一些意外,不知怎麼的落入這個巨大囚籠裡了,我想想怎麼證明……”見風惜惜一臉驚嚇的狀態,古月才想起風惜惜雖然是以罪人身份被丟進來的,其實本人並不壞,也沒做過罪惡之事,自然不會把她自己看成壞人。
只會認定其他罪人修士是壞人,那自己一說不是歷練修士,豈不是等於直接告訴她自己是罪大惡極到被抓進來服刑的罪惡之人了嗎?想到這一點古月連忙出聲解釋,卻又找不到能夠證明無故的證據,一時額頭上都要急出來了。
“前輩,您不用忙,我相信您的話,哎!再說這裡面的罪人可不都是罪大惡極的修士,真兇殘的修士豈是好抓的,那些魔修什麼還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