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把目光投向龐倍,想要問他,他手下那位軍官在廢村中找到了蘿倫沒有,可是,她看著他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總覺得惴惴。
到了後來,她也食不知味了。
龐倍這時反而又主動和她說話了,“怎麼,食物不合口味麼?”
艾麗搖搖頭,欲言又止。以前看歷史小說的時候天真懵懂,現在她總算明白了何為近鄉情怯。
距離真相非常近的時候,她反而不敢去問。
最後那道甜點來時,艾麗把那塊比她拇指頭也大不了太多的小蛋糕叉在叉子上,一口吞下。
龐倍這次連叉子都沒碰。
他看著她用手指捏起盤中最後一粒用來裝飾的樹莓放進嘴裡,把自己面前那份推給她,“你喜歡麼?這蛋糕的名字叫‘嫉妒’。”
艾麗毫不客氣叉起他盤子裡那塊小蛋糕,“嫉妒?”對一塊蛋糕而言這還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嗯。據說吃過它之後,就不會再喜歡上其他蛋糕,所以其他蛋糕都嫉妒它。”龐倍左手握拳支著下巴,手肘放在座椅扶手上,“你要喝點什麼?香檳?還是……”
艾麗想想,自己喝過的酒寥寥可數,隨口答道,“和你一樣就好。”
龐倍點了下頭,不再說話。
艾麗剛吃完蛋糕,男僕就回來了,他從餐車上的冰桶裡取出一瓶酒開啟,軟木發出“噗”一聲輕響。男僕為他們斟好酒,再次無聲離開。
龐倍端起酒杯,“慶祝你重獲自由。”
艾麗遲疑一下,舉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杯,“謝謝。”
杯中的酒清冽芳甘,有無數極細膩微小的氣泡,不斷向上湧動,入口時絲一樣順滑,可滑進喉嚨後一下變得像岩漿一樣滾燙,就好像有一道火線從喉中一路燃到胃部。
艾麗沒料到這不管聞起來還是嚐起來都十分清甜的酒竟然這麼烈,硬著頭皮把杯子裡的酒喝完,抿著嘴唇半天才緩過勁。同時她渾身冒了一層薄汗,兩頰燒燒燙燙的。
這時,她看到龐倍的眼中有一絲笑意,和他平時唇角彎起但眼睛還是平靜無波的微笑完全不同,他這時是真的在笑。
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