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地笑出了聲。
這笑聲好像叩開了遙遠記憶的門,從深處浮出一個溫柔磁性又驕傲的嗓音。融寒想起五光十色的酒吧彩燈,地下搖滾樂隊如碳酸汽水一樣爆發出激情,顧念帶她去看最喜歡的地下歌手——那個叫斯凱嵐的少年戴著耳釘,用AI偶像永遠也沒有的張揚不羈,對臺下“呵”地笑了一聲,那確實是她聽過的最動聽的聲音,引發了酒吧全場尖叫。雖然少年早就死於綁架,但他的歌聲依然難以忘懷,一如此刻。
她後退兩步,想要更清晰地回憶並記住眼前。斯年卻誤會了,目光順著看過去,微微挑眉。
“你是有多怕我?”
“不是怕……”她在這張揚的驚豔下,覺得什麼都比不過實話:“是你過於美好。”
“……”斯年靠在石欄上,風吹得路旁的梧桐樹沙沙作響,一片樹葉打著旋,以讚美死亡的寧靜落下。
那一瞬間,融寒回憶起e。e。肯明斯的《L(a leaf falls)oneliness》。而斯年站在一地落葉中,似乎更加深了詩裡的隱喻。每個人都如落葉、獨自走向死亡的孤寂。
但陽光於此刻穿雲而出,在他眸底留下一點暖的痕跡。
“多事,是要付出代價的。”他意味深長,頗具警告:“如果你說的沒有道理,就必須接受懲罰。我會讓你……”
融寒的喉嚨上下動了動,緊緊盯著他。
但斯年忽然停住,在她忐忑等待下文的時候,卻如水墨點筆,輕描淡寫地跳過了:“那麼,給你十分鐘。”
作者有話要說: 擦汗,我也蠻想寫的快點,但你們知道,這個文對我來說最難的地方是什麼嗎……
☆、第十二章
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被斯年打亂了節奏,融寒一時有些語滯。
他修長的手指彎起,敲了敲橋欄:“無話可說,也要懲罰。”
“……”融寒的聲調像觸了電一樣發顫:“……為、為什麼?”
斯年說:“因為你浪費我CPU執行。”
“……”
“偷翻白眼視為‘失敗者的抗議’,計入負分。”
融寒迅速低頭盯路面:“我笑好看點,能把分加回來嗎?”
“比我好看再說。”
她抬起頭,捕捉到斯年一絲微笑的痕跡,非常淺淡,也只是瞬間,但她還是怔怔地想,是什麼時候,他們的交流不再像拉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