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對東平候世子還不死心,不知他倆現在誰攻誰受?
回到王府時,天上下了小雪,好在秦瑁已經從東宮接小蜻蜓回來了,正摟著他拿本圖畫書認動物。
夏碧蕾看著聽到腳步聲,齊齊望過來的兩父子,那相似的臉上的期盼讓她的心都柔了。
“娘……”小蜻蜓掙扎著要下來,興奮得想撲到孃親懷裡。
“你娘懷妹妹了。”秦瑁拎著兒子的衣領,“你要輕點,抱著孃親的時候得輕點,別亂動知道嗎?”
小蜻蜓歪著頭手摸頭孃親的肚皮,像是無法理解孃的肚子這麼小,怎麼裝妹妹進去的?
“娘,妹妹……多大?”小蜻蜓是個好孩子,不懂就問。
夏碧蕾想了想伸出拳頭,“大概這麼大。”
“好小……”小蜻蜓想了想,一臉不捨地拿出隨身帶著的小荷包,從裡面掏出一顆糖,“給妹妹……吃,快長大。”
夏碧蕾心都柔化了,一把摟住小蜻蜓親了好幾下,“咱們小蜻蜓真是好孩子,不過現在妹妹還不能吃,等生下來才可以。”
“娘……吃,妹妹……也吃。”小蜻蜓堅持地說,爹說娘是一人吃兩人補,妹妹現在在娘肚子裡,是不是孃的嘴巴連著妹妹的嘴巴呢?
糖很甜,不過更甜的是她的心。
秦瑁專心地為夏碧蕾按摩雙腿,太醫說孕婦腿容易腫,多按摩有好處。
夏碧蕾已經習慣了,懷小蜻蜓的時候,他們成親還沒多久,秦瑁為她按摩腳的時候她害羞不已,現在轉成老夫老妻模式,怎麼都不可能維持人前男神女神的形象,懷孕後期方便的時候,有潔癖的秦瑁絲毫不介意味道,一臉不放心地等著,那模樣恨不得親自看她方便,她哪還有形象。然而多了人間煙火的氣息,發現愛情一天比一天更濃,夏碧蕾也將矜持丟下了,現在的她已經能毫不客氣讓秦瑁幫她洗腳了。
秦瑁將夏碧蕾整個人塞到被子裡去,然後整個人摟住她,像往常那樣摸著她的肚子,“今天咱們閨女乖不乖?”
夏碧蕾被他摸得癢了,直縮著脖子笑,“才三個月呢,哪聽得懂你說什麼。”
“我聽說你今日回孃家,遇上不長眼的人了?”秦瑁親了親她的脖子,“需要我將她幹掉嗎?太礙眼了。”眯著的漂亮雙眼閃過一絲殺氣,夏碧茉日子果然太好過了,嘖,夏碧蕖真沒用,天時地利人和全站她這邊都不能將夏碧茉幹掉。
“千萬別。”夏碧蕾按住他的手,“孕期不好殺生,咱們為孩子多積累功德。”再說了弄死夏碧茉,長生那孩子就更可憐了。
從認識夏碧蕾的第一天,就發現她對生命異常的尊重。秦瑁憐愛地摟著她,這世上真有天打雷劈這回事,他也得多做做好事,為家人積德,如果可以,他希望下輩子還能再遇上碧蕾。
夏碧蕾向來很少求秦瑁做什麼事,自然她要求查徐五郎跟鳳將軍的事,才提個頭秦瑁就同意了。
像徐五郎這樣的小卒子,秦瑁平時沒怎麼關注,資料很少,可鳳將軍,作為一個勝多輸少的少年將軍,又是舊識,秦瑁不用查都能說出一大堆。
“鳳將軍的事皇兄最清楚了。”秦瑁拿著手上的資料說,“他之前一直跟著皇兄,立下了汗馬功勞。可婚事確實不幸,父皇曾為他指過三次婚……”結果三個未婚妻都沒命了,皇帝嚇得再也不敢殘害好人家的姑娘了。
“鳳將軍第一任妻子是小時候定了,算是指腹為婚,結果未婚妻三歲就沒了,生病沒的。”
夏碧蕾不以為然,古代孩子容易夭折,三歲以前的孩子更不用說了,一個感冒就沒了,這是巧合!
“第二任未婚妻是父皇指婚,那時他才十七歲,算得上少年英雄,再加上容貌俊美,朝中心動的大臣不知有多少。第二任未婚妻是兵部尚書家的三女,結果才指婚,第二天這姑娘就沒了,聽說是因為太高興被湯圓噎死了,父皇當時一個勁的後悔說不該在元宵節指婚的。”
夏碧蕾嘴角的笑有些凝固了,這應該……也是巧合吧,呵呵,一定是這姑娘太貪吃了……她家碧艾吃東西向來斯文,從不狼吞虎嚥……
“第三任未婚妻是在一年後,父皇這回指婚挑了個好日子,除夕夜,那是清貴的書香世家林家的嫡次女,身體不大好,平日也傷春悲秋的,父皇指婚的聖旨到的時候,剛好趕上葬禮,那姑娘就因為傷寒過世了,因為幾天前她為了寫一首關於雪與梅花的詩在雪中呆了一晚上……”
夏碧蕾努力安慰自己,她家碧艾從不傷春悲秋,身體看似嬌弱實則非常健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