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母親。
“二姐,為何成親時都要空出時間讓母女說說話?而且究意說啥話那麼神秘?”鴨子聲好奇地問。
“我也不知道,不過等我成親時應該就知道了。倒是你這輩子別想知道了。”夏碧艾說。
夏承澤氣乎乎地說,“等我以後問我媳婦去。”
夏碧艾嘲笑地說,“現在有人看上你了?嘖,這喜好挺別緻的,居然有人喜歡公鴨嗓。”
若不是今天姐姐要成親,夏承澤發誓一定要跟二姐大戰八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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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蕾一臉便秘色看著她娘給的春/宮圖,特麼的畫的人是誰啊,這麼抽象誰看得清啊!
孫氏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給女兒講述洞房花燭夜該怎麼過,見女兒猛點頭表示自己懂了才擦擦額頭的汗。
“我的碧蕾真好看,以後嫁人就是別人的媳婦了,做事要謙虛謹慎……”孫氏一臉捨不得看著女兒,眼中隱有淚光。養了十六年,現在變成別人家的了,她這心又是高興又是捨不得,恨不得女兒還是個在她懷裡的小娃娃。
“娘,康王府離咱們家坐馬車半個時辰都不用。”夏碧蕾抱著她,“你想我隨時可以上門,我也可以經常回家看您的。”
“說什麼呢,當了人家媳婦哪能隨時回孃家。”孫氏嘆氣,將這些日子說過的道理反覆揉碎跟女兒說了一遍又一遍,這是她的女兒,她恨不得將自己那麼多年所學的人生經驗全塞到她腦子裡,生怕她走錯一步,生怕她不幸福,生怕她會受苦……
夏碧蕾忍不住哭了,她真的捨不得離開這麼好的父母了,這個家跟她上輩子那個重男輕女的家不同,夏尚書都孫氏打從心底的疼愛讓她覺得自己很幸福。
“千萬別哭,妝會花的。”孫氏眼紅紅的哄著女兒,“康王殿下對你的心是真誠的,你爹考驗他兩年了,娘相信碧蕾會過得很幸福的。”
客人越來越多,孫氏走出門讓夏碧蕾在書院認識的同窗好友進來添妝。不得不說她人緣好,書院的同學幾乎都來了。
陳氏使勁掐著胖胖的手,示意讓他多認識幾個姑娘,秦瑁比他大不了幾個月都成親了,她也想早點喝媳婦茶。
胖子特無奈,娘啊,這是碧蕾的婚禮,您別當成我的相親宴成不?
鞭炮響起,新郎來接新娘了。也許秦瑁長年冷臉的緣故,客人都不敢大鬧,直到不甘心姐姐(妹妹)被搶走的夏碧艾跟胖子連出了幾個難題,氣氛才重新熱烈起來。
客人們在驚訝康王才華橫溢的同時,又感嘆他確實對碧蕾縣主真心喜歡,不然他這般冷心冷肺的人哪會耐著性子被人刁難,臉上非但沒有不悅,還隱隱看得出他眼裡的興奮跟迫不及待。
夏承澤揹著夏碧蕾出門,夏碧蕾摸著他正處於發育期只長個不長肉,瘦得能摸得到骨頭的背,有些不放心,“阿澤,你背得動我嗎?千萬別摔,不然可丟臉了。”
夏承澤哼了一聲,掩飾住心裡的不捨,“你是胖了很多,不過你該感激你弟是個大力士!”
夏碧蕾想咬死他,“我哪裡胖了,我現在比平時重是因為頭上的鳳冠,差不多有二十斤呢!”她的頭差點都被壓得抬不起來了,都不敢數上面有多少珍珠美玉寶石,太后對她的情意全表現在這鳳冠上了,真是又沉又重啊!
“好了,你們也收斂點,阿澤,小心門檻,別摔了你姐姐……”孫氏頭疼,這都要出門還吵架,為毛她生的孩子都這麼奇葩,喜歡用吵架表現自己的感情呢。
“姐,如果康王對你不好,你一定要跟我說,雖然他位高權重,但我還是會給你撐腰的。”不管走得多慢,路終於到了盡頭,夏承澤心有些酸,差點想將姐姐又揹回去了。
“這話爹昨晚也跟我說過。”夏碧蕾下意識將臉貼在弟弟瘦削的背上,好在紅蓋頭遮掩了她流下的眼淚,“阿澤,爹孃以後就交給你照顧了。”
夏承澤一震,低聲道,“姐,你放心吧。”他會努力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將來為兩個姐姐撐腰的,誰也不能欺負他的姐姐!
轎子很平穩,夏碧蕾坐在轎子裡聽著外面圍觀的人傳出的驚呼聲。
“哇,這是120臺的嫁妝?公主都沒這個待遇吧?”
“夏尚書家有這麼多銀子嗎?不會是貪官吧?”
“貪官你個頭!水車是夏尚書做出來的,農具也是他改良的,咱們大梁糧食增產兩成,我家終於吃得上肉了,夏尚書功在千秋!”
“就是!你不知道夏夫人是商家出身,不缺銀子,當年她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