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後半生一直在跟她作對,可惜情商智商都比不上夏碧茉,也是個炮灰的料。
夏碧蕾睜開眼睛,她覺得夏碧茉還是忙些好,她現在感官靈敏,能敏銳感受到夏碧茉眼裡的嫉妒跟憤恨,如果沒給她樹立個敵人,怕是她閒得沒事幹就來對付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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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蕖的臉腫得很厲害,披頭散髮的她看著高高在上的祖先的牌位,他們彷彿都在冷冷地鄙視著她。明明她是冤枉的啊,為什麼就沒人給她一個公道呢……
膝蓋疼得如針扎一般,已經跪祠堂兩天了,她再跪下去腿會完全廢掉吧。也對,她現在清白已失,對父親而言已經是無用的棋子了吧,原本他還想著她容貌極美能賣個好價錢的。只有傻乎乎的蘇姨娘還想著為她尋一個家風正的好人家出嫁,並不知她那好父親已經盤算讓她去當人填房了,人選中甚至有個剛死了妻子,年紀足以當她爹,已育有兩個嫡子一個嫡女跟數個庶子庶女,小妾通房無數的頂頭上司。
遠遠地,蘇姨娘哭得眼睛都腫了,她只是個姨娘是不能來祠堂的,她只能遠遠地看著女兒受苦,心都要碎了。
她去求二爺,被二爺一腳踹在胸口上,現在胸口還是一抽一抽的疼。這世間郎變狼並不少見,可她還是被二爺的絕情與冷酷給傷到了,一夜夫妻百夜恩,他心性何等涼薄。
她也求過夫人,夫人餘怒未消,大罵女兒不要臉,跟姐姐搶男人。可她的女兒她知道,碧蕖並不是個輕浮的人,若不是喝了下藥的水,她怎會做出婚前失貞之事。
最後她只能去求大房的大夫人,大夫人並未見她。她也為難,大房沒什麼理由是不能插手二房之事,好在夏碧蕾給了她個法子讓碧蕖裝暈,然後尋承思回來跟候爺求情。
可是這孩子為什麼還不暈倒呢?蘇姨娘心疼地看著跪得筆直的碧蕖,她知道她是在抗議,抗議自己被冤枉,抗議自己的不平不甘,可是傻孩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是清白已失,可只要改頭換面遠嫁他鄉有誰知道她的過去,再不濟嫁個鄉紳,以她的容貌就算沒了清白也不愁勾不到丈夫的心,實在嫁不出去承思也不會在意養她一輩子的。這孩子是在跟誰倔呢……
夏碧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誰倔,她終於昏迷過去。昏迷前她看到了蘇姨娘哭得腫起來的臉,臉上努力扯出個微笑,她很想對孃親說,不要哭,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中,如果第一天跪就昏倒會顯得很假,汪氏怕是找到藉口又來為難她們了,現在時機正好……
作者有話要說: ps:
第152章
夏碧蕾沒過多關注這兩人的戰爭,孫氏又抓她去管家了,說要爭取在不足一年的時間內教出一個完美的王妃。夏碧蕾累得只剩半口氣的情況下還得繡嫁衣,差點就反悔說不嫁人。好在她的丫鬟都很八卦,十分樂意轉播夏碧蕾跟夏碧茉之間的爭鬥,還美名其曰多鍛鍊撕逼技能,為她將來的王妃生涯作準備。
“這有什麼好準備的?”夏碧蕾一臉莫名,“兩女人之間鬥個你死我活不就因為黃瓜太少嘛,在不能增加黃瓜的數量下就以消滅黃瓜為目標,只要爭鬥的目標不在了,自然天下太平了。”
雪消跟雪依聽不懂,十分茫然地看著刀子,“姑娘,你想吃黃瓜?”可現在不是黃瓜季節啊,去哪找黃瓜呢?要不去問問廚房有沒有?姑娘最喜歡生吃黃瓜了,說就喜歡咔嚓咔嚓能掰斷那份脆!
“我那是比喻,你們聽不懂是正常的。”夏碧蕾伸了伸因為一直埋頭刺繡有些疲累的身體,“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知識淵博的。”
呵呵,姑娘有時候說的話我們真的不明白,這話我們都明白了卻不能贊同,當然也不敢反駁,“姑娘,奴婢總覺得三姑娘變得有些可怕,她若是不管不顧大哭大鬧倒讓人安心些。”
“聽說她現在院子裡的丫鬟走路都小心翼翼的。”雪依咬斷線頭,一邊幫忙做被子枕頭,一邊聊天時間過得快多了。
“你們記住會叫的狗不咬人!以後都小心些,可千萬別湊過去當炮灰!”
“奴婢也這麼覺得。按理說三姑娘已經知道二姑娘故意陷害她了,她肯定也私底下找證據了,現在還不動聲色的。”雪消抖了抖,“奴婢總覺得她這是在憋大招呢。”
“管她想什麼,我現在只想趕緊將這些東西繡出來,你們也別聊天了,快點幫忙。”夏碧蕾有些憂傷看著只完成三分之一的被套,娘說她琴棋書畫都不精通,只有一手繡活能拿得出手,只能在這上面加分。等嫁人那天,賓客們除了看嫁妝,還會盯著嫁衣跟被子看,這些東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