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欣郡主頭疼,家裡沒死人吧,哭這麼大聲是嚎喪呢。
夏碧蕖眼淚嘩啦啦的流,哭聲尖得彷彿有人拿針往清欣郡主腦殼門戳。
“停!不準再哭!”清欣郡主命令著,讓人拿了鏡子擺在夏碧蕖面前,你要哭就不要化妝啊,現在都成大花臉了,醜死了。
夏碧蕖果然嚇住了,團團轉找水卸妝,果然不應該想著將臉塗得慘白些引起祖母的同情心跟愛憐之心的,這臉真可怕。
“說吧,發生什麼事。”見孫女洗乾淨臉蛋,情緒沒那麼激動後,清欣郡主一邊喝著燕窩一邊問。
夏碧蕖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然後哭開了,“嗚嗚,大伯母太過份了,分明是怕我搶了風頭才不讓我見鎮國公府上的人……”
屋內的丫鬟都聽不下去了,你一庶女,人家不讓你見也是情有可原,況且這還是隔房的呢。人家帶著兒子是為感謝救命之恩來的,大姑娘是正主都沒想到要人家犧牲兒子,你一隔房,半點關係都扯不上的庶女還想讓人家以身相許不成?
清欣郡主也覺得有些不對,而且,“跟鎮國公府結親是不可能的!”清欣郡主斬釘截鐵地說,“咱家跟鎮國公府仇恨大著呢!”鎮國公夫人也曾嘲笑過她不要臉,死活要拆散人家恩愛夫妻,若不是鎮國公掌握著兵權,她早想辦法弄死那討人厭的女人了!
夏碧蕖一臉不甘心,那是馮四郎啊,明明家中是勳貴,讀書十分厲害的馮四郎,就算不上進這輩子榮華富貴都不會缺的馮四郎喝醉酒的時候氣勢幹雲霄地拍著胸脯對一眾紈絝子弟說,“靠父母算什麼漢子!要靠就靠自己搏個書生萬戶候!”
那是京城無數閨女欽佩愛慕的馮四郎,自那之後多少紈絝要麼讀書要麼練武,一改京城紈絝之風……夏碧蕖越想越不甘心,眼珠子轉了轉,“祖母,您想想,您才是一家之主,可大房居然越過您去見客,這不是以下犯上嗎?長久之後大家還以為大房才是咱們府上的主人呢……”
“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清欣郡主戳孫女的頭,心裡不舒服了,什麼大房是主人,這英武候府的主人是她兒子夏子晟!
“我說的都是實話。”夏碧蕖一臉忿然,“夏碧蕾越來越風光了,現在又有恩於鎮國公府,以後她再嫁個好人家……憑藉女婿的勢力跟鎮國公的支援,等爵位落大伯頭上,咱們府上都得看大房的臉色過日子了!”
清欣郡主一驚,她怎麼沒想到大房交友廣闊是為了得到爵位。丈夫遲遲不肯請封子晟世子莫不是因為長子吧?不成,她絕不能讓兒子屈居於那賤種之下!
“好了,你回去了!”一直耽於情愛的清欣郡主清醒過來了,臉色深沉對夏碧蕖說,“明日開始叫孫氏跟她那兩個野種過來請安,大房只有一個兒子,子嗣單薄了些,孫氏大度些就該主動為夫君納幾房小妾好開枝散葉,來人,去外面尋幾個貌美的瘦馬回來與子暉,別說我這個當繼母的不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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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後,胖子跟著秦瑁來酒樓吃飯。這家酒樓的紅燒豬肘子做得特地道,夏碧蕾喜歡的糖醋排骨也十分好吃。
“碧蕾肯定遺憾不能吃到這麼美味的排骨。”胖子嘀咕著,“她現在每天被押著看書可辛苦了,呆會咱們拿份排骨去看她吧。”
“她肯定不高興。”秦瑁嗤聲道,“要叫就叫一桌菜,你只點一道菜試試,她不罵你小氣才怪。”
胖子眼睛一亮,“既然要點,當然得點好吃的,咱們各種菜都上一盤,為碧蕾妹妹嚐嚐哪道菜好吃吧。”
秦瑁瞪他一眼,“你自己想吃肉就別拿碧蕾當幌子。”
兩人坐了下來,叫了好些小二推薦的菜。胖子心滿意足,他最近可淒涼了,老爹要減肥他得陪著天天啃草,像這樣放開肚皮吃肉可是好久都沒有的待遇了。
“好吃~~”滿嘴巴都是肉的胖子含糊地說,“阿瑁,你以後可得多找我出來,不然我都沒借口上酒樓,我娘管我可嚴了……”
“先別說話……”秦瑁臉色有些難看,“你聽外面的人在說什麼?”
一個焦躁的聲音清晰地傳過來,“我是說真的,夏侍郎一腳將一個瘦馬踹成重傷,還嚷嚷說要分家,免得他繼母再買一堆妓/子來侮辱他!”
“沒錯,我三伯孃的侄女的表妹就在英武候府當丫鬟,嘖,清欣郡主可兇殘了,家裡漂亮些的丫鬟不是被她趕走就是被她劃殘臉,不然她本想找幾個漂亮丫鬟給夏侍郎的,可誰知一個都找不出來,是以只能去找瘦馬了。”
“嘖,說是為了繼子開枝散葉,可誰不知瘦馬身嬌體柔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