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怎麼愛吃。桌面上的菜多油多鹽,都是偏煎炸的大肉,偏偏她一家子在海城更習慣吃清淡的魚肉……
“候爺,這是您最喜歡的大煮乾絲。”清欣郡主媚眼如絲,聲音壓低了八度,五十出頭的年齡散發出來的媚意居然不輸花信少女。
夏候爺只是嗯的一聲,神色並不熱情,清欣郡主卻彷彿早已習慣候爺的作風,依舊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恨不得貼上去,跟發情的貓似的。
席上一眾人彷彿習慣了,頭都不抬的吃飯。孫氏臉有些僵硬,她離開京城前便宜婆婆就是這副德行,現在依舊是個老不休,你看誰家女人光天化日之下這麼沒規矩的,她還為人祖母了呢,也不以身作則,姑娘家若是學了這一身煙視媚行怎麼辦?
據說清欣郡主之母長公主殿下當年也是面首三百的,若不是光風霽月的康王殿下刷了孫氏的好感,她真想問一句,這就是皇家的教養?
夏碧艾當然也覺得有礙觀瞻,她有些擔心地看向夏承澤,他跟夏承嗣跟夏承思坐一起埋頭大吃,時不時還悄聲說什麼,完全沒留意到主桌上發生什麼事。白天的時候阿澤跟兩人熟悉了,跟夏承思玩了一天,少年運動多飯量大,飯菜雖然不合口味他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夏碧蕾自然也注意到了,夏承嗣有些早熟,跟二叔生得像,斯文秀氣白白淨淨的。夏承思虎頭虎腦的很可愛,大概受寵的緣故有些天真調皮,好在沒長歪。他跟從海城來,只比他小半歲的哥哥夏承澤簡直是特別有共同語言,都玩瘋了。跟總是掉書袋裝模作樣的大哥夏承嗣不同,這個二哥一點都沒有傲氣,對他沒什麼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還送了好些玩具給他,是以夏承思沒一會就跟他好得一個人似的。
“候爺,辛苦了,再喝些飛龍湯吧。”清欣郡主殷勤地將一碗湯放在夏候爺面前。
“好了,你也吃吧,不用給我挾菜。”夏候爺眉頭皺起,看得出來他也不怎麼享受老妖精的殷勤。不過相對於剛回到京城的大兒子一家子吃不消的表情,他大概被摧殘慣了,只是多少有些不悅。
清欣郡主有些不高興,平時一家子都是各吃各的,她私底下跟候爺不知多恩愛,都怪大房一家子沒臉色!
夏碧蕾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特麼的一對小年輕秀恩愛也就罷了,一個快滿臉褶子的老妖精對小鮮肉般的男人秀恩愛,她覺得自己受到一萬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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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皇帝終於召見夏子暉了。雖然曬鹽圖的事康王沒跟皇帝提過,但高度酒的製作康王跟皇帝提了,所以現在皇帝對夏子暉的好感簡直是刷刷刷一個勁猛漲。
“夏卿在海州當知府,海州短短數年糧食翻了數倍。朕聽說夏卿大熱天的一直呆田裡改良鹽鹼地,還經常到山上勘察才做出能將水往山上灌的水車。”這大梁再多幾個夏子暉,他這個當皇帝的日子不知多好過。
“這是臣的份內之事。”夏子暉低頭謙虛地說。
“夏卿還憂國憂民……這烈酒若是拿來賺錢日進斗金也不以為過,夏卿居然捨得上交朝廷。”能幹又謙虛,最重要的是長相還這麼耐看!皇帝看著夏子暉更滿意了。按照大梁慣例,這官位越高上朝時離皇帝越近,是以皇上每天看得最多的都是一群滿臉褶子的老狐狸,難得有個這麼養眼的,皇上覺得能多一碗飯呢。一定給他個高官位,經常看到這張美麗的臉,上朝都沒那麼痛苦了呢。
“這酒方子還能有助於傷口痊癒,這下子咱們計程車兵死傷就大大減少了,我看過了,雖然這方子費糧食,可少量釀些卻是沒問題的,朝廷除了鹽又多了一份收入呢。”皇帝越想越高興。
夏子暉微微一笑,依舊風華絕代有若謫仙人,“皇上弄錯了呢,這烈酒是給皇家的而不是朝廷,如若可以,臣想請皇上將這烈酒的配方保密。因為臣想著坑一把胡人呢。”
胡人就像雜草,總是割了一茬又一茬,春風吹又生。雖然秦王將他們打得死了大半,可等個十幾年,新一代長出來後,又是一群野心家!沒糧食,搶!沒老婆,搶!大梁啥都有!
皇帝十分感興趣地問,“怎麼坑?”他算是在位時被胡人坑慘的皇帝之一,當年先帝后宮多,生孩子跟老鼠似的一窩又一窩,女兒多兒子更不少,奪嫡的時候甚至有人賣國聯絡了胡人出兵,是以他上位時第一件事就是點兵。當年才十四歲的長子秦王不得不拿起重劍奔赴邊疆,這是他這個當爹的永遠的痛。
“這高度酒到哪都好賣,尤其是在苦寒的草原,臣之前一直想燒這方子也是因為太費糧食,可事情有利就有弊,皇上您想想若是咱們到草原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