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或許真能在花滑上搞出不俗的成績,但競技體育畢竟很苦很累還難免受傷。她現在在古代當個小翁主、日後還會變成小公主,把這個當做愛好輕輕鬆鬆地玩一玩,也是很享受的。
楚怡在心裡默默跟自己說:當家長的就是得知足!自己都沒達成的成就別TM總琢磨著讓孩子去幹!
再說,要擱在現代,她估計也找不到沈晰這麼高質量的老公,那也就沒有小月亮這麼萌的孩子了……
過了小兩刻,一家三口回了房。宮人端來了薑茶給沈晰和月恆暖身,楚怡慘兮兮地自己喝安胎藥。
喝完安胎藥,卻見嶽嬤嬤進了屋來。嶽嬤嬤到楚怡身邊也有半年了,楚怡總感覺她存在感不高,好像對這份差事並不太在意。可青玉卻說岳嬤嬤早就把裡裡外外的事都拿住了。
所以楚怡對她還是比較尊敬的,一是覺得這人肯定有她的手腕,二是年紀也確實擱在了那裡。
於是嶽嬤嬤一進來,原本鬆鬆垮垮歪在羅漢床上的楚怡就坐直了身子。
嶽嬤嬤躬了躬身:“娘子,琳貴人想見您。”
琳貴人?
楚怡下意識地看向沈晰,正站在炭爐邊烘手的沈晰也正看向她,倆人眼裡端然都寫著:這誰?
他們不知道其實也不稀奇,這位琳貴人說是長輩,但其實進宮也就六年,論歲數比沈晰大不了兩歲。宮中嬪妃眾多,位份不高資歷又淺的小嬪妃皇子們本就不太認得全,這種年輕的,皇子們又還得避嫌,根本不太可能見過。
嶽嬤嬤也不用他們吩咐,有條不紊地報起了琳貴人的履歷:“琳貴人今年二十五六,初進宮時封的常在,和塗貴人一直同居一宮。今年四公主和親遠嫁,塗貴人封了康妃,琳常在也連帶著晉了貴人。”
嶽嬤嬤說到這兒頓了一下。楚怡心裡正琢磨著那她來見自己是因為康妃?康妃的六皇子與沈晰近來關係不錯倒是真的。
嶽嬤嬤卻又繼續說:“她想見娘子……許是因為陶氏是她的表侄女。”
陶氏?
楚怡和沈晰又對望了一眼,沈晰眼底一片茫然,顯然想問:陶氏又是誰?宮裡怎麼這麼多我不認識的人?
楚怡撲哧一聲笑:“去年進東宮的那個……讓我潑了一盆水的那個!記得嗎?”
“哦——”沈晰恍然大悟,接著就跟嶽嬤嬤說,“擋了不見。”
嶽嬤嬤乾脆利落地應了聲是!
她專挑這個時候進來稟這事,為的就是沈晰這句話。若是其他人,她直接就擋了不見了,但這位好歹名義上還是長輩,太子不開口她和楚良娣都不好擋人。
嶽嬤嬤就此告退,楚怡躊躇了一下,還是多問了沈晰一句:“合適嗎?”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沈晰坐到她身邊,“你這有著孕呢,閒雜人等少來煩你。”
“可她明擺著是來給陶氏撐腰的。”楚怡鎖著眉頭,“咱直接擋了不見,她肯定心裡不服不忿,不一定私底下要說什麼,傳得大了名聲不好聽!還不如見見,左不過我把她懟回去唄,嚇上一嚇她可能反倒不敢多事了。”
沈晰:“……”
他摸摸楚怡的額頭,語重心長:“別這麼好鬥,脾氣衝得跟頭小牛似的。”
楚怡:“……”
不過沈晰還是做了些相應的安排,免去了她的擔憂。他在翌日一早就去見了康妃,先誇了一通六弟,接著就是旁敲側擊地問康妃,您能管好您宮裡的隨居宮嬪不能?
區區一個貴人敢去東宮找茬撐腰,多少是知道他與康妃所出的六皇子親近,覺得他不能不給這面子。這想法固然可笑,但和康妃這個主位的寬縱也不無關係。
沈晰便裡外裡跟康妃表達了一番除了六弟他也還有別人可用的意思,他知道康妃自打女兒和親遠嫁後一直心裡不好受,不想多逼她,可總沒道理任由她這邊的麻煩到他東宮去。
康妃現在也就這麼一個兒子可指望了,哪敢讓兒子為了旁人丟差事,立馬連聲擔保絕不會再出這樣的事。
饒是如此,沈晰也還是暫且晾下了六弟,把瑞嬪所出的四弟用了起來。四弟雖然身體不好,對權力也並無興趣,但對沈晰忠心,有了差事也好好辦。
果然,在臘月廿八,康妃就扛不住了。去請旨說自己宮裡頭的琳貴人行事不端,請皇上做主。
皇帝哪會為這種事多費心,直接就順著康妃的意下旨把琳貴人降回了常在,封號也沒了,以後只能按姓氏稱田常在。
這回,這事徹底踏實了。再給田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