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差命人舉來火把一照,待看清被挾持的人是誰後,嚇得跌倒在地,連火把都扔了。
懷瑾也認出了那人,是當年還任刑部侍郎時的男人,看來是被貶來守城門了。
“你……你竟敢挾持太孫妃娘娘!不要命了你!”好不容易才爬起來,那男人道。
“我脖子在流血。”懷瑾淡淡地告知。
那人聞言,嚇得直打哆嗦。
兩年前這太孫妃整人的手段他至今想起都還心有餘悸,而皇太孫裡連太孫妃斷一根頭髮都心疼,細細收藏,雖說已失蹤了兩年,可誰敢擅自揣測君心,若是皇太孫還對她有意,這一丟丟血可足以要了他們在場所有人的命啊。
於是,連忙揮手讓開一條道,命人開啟城門放行。
……
待祈天澈策馬而來時,馬車已經駛出城門。
“出來!”他冷喝。
暗中的影衛出現,跪地,“啟稟主子,除了娘娘外,還有一個孩子在他們手裡,娘娘就是因為那孩子才甘願受威脅的,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祈天澈擰眉,孩子?誰的孩子對她來說這麼重要?
他刻不容緩地揚鞭追上去,沒有認出他身份的官差要攔,卻被他一鞭子揮開。
“住手!住手!瞎了你們的狗眼了!那是皇太孫!”趕來的李培盛忙喝,就怕那些不長眼的不小心傷了主子爺。
眾人驚,也深知了這太孫妃對皇太孫的重要性!
……
一出城門,馬車便狂奔起來,直到在一座隱蔽的破廟前停下,懷瑾也驗證了她先前的想法,沒有旁親幫助的祈雋一直在暗中招兵買馬,以土匪的身份做掩護,壯大自己。
“你們安全了,是不是該放我們離開了?”懷瑾淡淡地問祈雋。
“我想跟你單獨談談。”祈雋的眼裡盡是期待。
“可以,孩子給我。”懷瑾要求。
薛紫夜徵求祈雋的同意後才輕柔地把貝貝還給她,然後和火雲下了車。
馬車外被嚴密保護,馬車裡,只剩二人。
祈雋看著眼前的女人專注在孩子身上,溫柔地給孩子攏披風,心裡也禁不住生出一種渴望,渴望被她這般溫柔照顧的是他們的孩子。
他這輩子想要的只有兩個,一個是皇位,還有一個是她!
對她已是一種執念,就如同那皇位一樣重要,非得到不可的執念。
皇位,是野心;而她,是欲。望。
“孩子不是他的吧?”
懷瑾抬頭,臉色冰凝,祈雋知道自己猜對了,輕笑,“是江湖上神出鬼沒的暗王的吧?”
女子的眉眼越加緊繃,他知自己又猜對了。
“能發出江湖令保護你的應該只有他了,所以我猜,兩年前被下藥的那一。夜,你大概是跟了他。”在叢林中,他被毒蛇咬了昏迷過去時,應也是那人帶走的她。
懷瑾心底訝然,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下令保護啊。
腦海中忽然想起當年離開皇宮一路追奔日曜國使臣路上所發生的一些怪異的事。
明明有人想對她劫財又劫色,而她沒時間耽擱,想快刀斬亂麻時,那些人卻突然活見鬼似的跑了。
再有,遇到一些幫派在路中間打架,只想借過的她惹眾怒反過來要揍她,卻突然又馬上收了兵器,恭恭敬敬地讓路,還好心地問盤纏夠不夠。
再後來,更扯了,她要走的路比較難走時,卻有人在前面替她開路,又有人在後面說是順路。
又或者,碰到無名小卒叫囂時,往往不知從哪冒出來一群江湖人士,直接將那些人扁成豬頭。
原來,這兩年來她之所以那麼順風順水,害她想活動活動筋骨都沒機會的,全都是因為那個江湖令?
“他現在身份不同了,就算他能接受,他的臣民也不會同意。”祈雋道穿她將來要面對的難題。
“那就不勞你擔心了。”懷瑾冷冷道。
“可是我不同,待他日我成就大業之時,站在我身邊的必定是你。”祈雋堅定地道。
懷瑾可笑的勾唇,“就單憑你休了紫夜這件事,就足以讓我鄙視到底了。”
“無妨,你遲早會同意的。”祈雋微微一笑。
就在懷瑾正想回話時,一股迷香迎面而來,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靠意志力強撐著起身,卻還是倒下了。
祈雋上前
接住母女倆,看著就連吸入迷香也還不忘先保護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