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肖颯男扮女裝的事若是被人知道,那就意味著欺君之罪,如果可以,她剛才真想一刀下去了事。
“娘娘,人……呢?”李培盛進來沒看到人,疑惑地問。
“跑了。”懷瑾輕描淡寫的說完,抬步出了屋子。
李培盛額冒黑線,在她眼皮底下跑掉?不能吧?
懷瑾撕掉唇上的兩撇鬍子,走出來正好看到祈天澈拿帕子給人姑娘擦淚,輕聲細語地安撫。
莫名地,心有些不舒坦。
可,畢竟是自己把人帶出來的,出了這樣的事她責無旁貸。
她走上前表示歉意,“嫣兒,我不該任意帶你出來的。”
她以為被關了15年的女人應該急於想了解外面的世界,看到外面的東西都會感到很新奇的,哪知這嫣兒這麼另類,只顧抓著她,連人都不敢看。
王楚嫣抽噎著,雙眼已經哭得跟兔子似的,看向她,“姐姐,不怪你,是嫣兒也想出來看一看,誰也料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得到當事人的諒解,懷瑾暗自鬆了口氣,下意識地瞥了某男一眼。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發現他的表情比往常還要冷。
想也知道,他一定是在怪她!
“爺……”李培盛怯怯地出聲。
祈天澈抬眸,懷瑾也同時看過去,不過她是具有威脅的眼神。
李培盛暗暗吞了吞口水,低頭道,“奴才無能,讓傷害嫣兒姑娘的人逃了。”
懷瑾滿意地勾唇,揹著祈天澈他們給李培盛點贊。這李培盛真是越來越上道了啊。
祈天澈冷冷點頭。
廢院外,他的馬車已經在那裡等候已久。
“李培盛,扶嫣兒上車。”聲音平淡。
李培盛懂得看臉色,很利索地把嫣兒帶走,帶來的侍衛也跟了出去。
一時間,這間廢屋的小院子裡只剩下兩個人。
懷瑾知道這是要算賬的陣仗,無畏地抬頭面對他。
以為面容越冷她就怕啊,好吧,好像也的確是她錯在先,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他的嫣兒帶出來,還帶去青。樓。
只是,他這樣看著她又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深邃如夜的雙眼又看不出任何情緒,是在考驗她的耐性嗎?
“天澈哥哥,嫣兒身子有些不適,能否先回宮再說?”外面,突然傳來嫣兒細細柔柔的聲音。
懷瑾知道嫣兒是在幫她,感激地投去一眼,又倔傲地看向某男。
“是該回宮再說。”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拂袖出去。
懷瑾本來是不想回宮那麼早的,但是在某男越來越冷的瞪視下,不得不乖乖地爬上馬車。
誰叫她有愧在先呢!
唉!
等她鑽進馬車後,祈天澈招來李培盛,“把她放走的那男人查清楚!”
以她有仇必報的性子應該是對傷害嫣兒的人惡整一番才是,而不是直接放走,除非,那人是她在意的!
想起她多次在夢裡喊的老八,心中就一股惱火,眸色頓時陰鷙,“必要時,殺了!”
李培盛訝然,爺這是要替嫣
兒姑娘討公道嗎?不過,意圖凌。辱嫣兒姑娘,的確該殺。
……
懷瑾和嫣兒坐的馬車,祈天澈選擇騎馬。
懷瑾撩。開窗簾看著坐在棕馬上風姿颯爽的男人,不由得有些羨慕。
再強大的人也有弱項,而馬就是她的弱項。
在現代,她可以參加午夜玩命賽車,也可以開飛機遨遊天空,唯獨這馬怎麼學都學不會,每學一次就被踹下來一次,好像天生就跟馬犯衝似的,於是最後覺得太丟臉索性不學了。
唉!估計這輩子只能看不能騎了。
這時,男人似是聽到她的輕嘆,側目看來,她連忙放下窗簾,像是偷看被抓包的樣子。
王楚嫣被她的神情逗笑,兩人開始在馬車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但由於嫣兒性子太內向,常常說不上兩句又沉默了。
一如既往,凡是皇太孫的馬車都能直達承陽殿,這樣的特權皆因為他身子骨弱。
身子骨弱?
懷瑾再度看向在車窗外與馬車平行的男人。
確實,他的臉色經常性的病態。
馬車還未停穩,懷瑾就著急跳下車,同時,馬上的男人也下了馬,兩人目光不期然相遇,一個冷,一個傲,強強碰撞。
“去將這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