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拿出火爐時眼尖地發現他瞄了眼馬車裡唯一一小箱衣物,然後以騰地為由讓李培盛把那箱衣物搬走,她也不會發現。
“很好吃的,快點張嘴。”她誘哄。
“你吃就好。”他淡淡地笑,吃生的菜葉,讓他想到兔子。
“好吧。”懷瑾放棄了,從他手裡拿走剩下的肉,看著它嘆息,“看來,你也不想親我了。”
說完,塞進嘴裡,美眸裡的精。光掠過,男人已經俯首下來,結結實實地吻住她。
懷瑾得意地笑了,“這才對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祈天澈嚼著嘴裡的食物,原來也沒想象的那麼難吃,還別有一番滋味,很適合他喜清淡的口味,不至於膩。
這小東西,看似在整他,實則是想讓他知道這其中美味。
咦?他那什麼眼神?
懷瑾被俯身逼近的男人逼得後退,再後退,反過來成小白。兔了。
“我可以親你了,嗯?”男人露出面對她時才有的邪笑。
懷瑾瞥到角落裡散落在地上的宣紙和筆墨,笑眯眯地伸手抵住他的靠近,“我好像還有東西欠你的。”
祈天澈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微微挑眉,放過了她,將火爐挪到簾外,“李培盛。”
“謝謝爺。”外面立即傳來李培盛歡喜的聲音,以及跟狗搶吃的話,“劈風,這是火,燙!等會,我給你!別掉下去了!”
緊接著,醬料神馬的從馬車裡扔出來,眨眼的功夫收拾乾淨後,男人微不可查的眉頭舒展開來。
把筆墨紙硯放回矮几上的懷瑾,暗暗竊笑。
明明不想忍受,為了她卻甘願忍著。
嗯,她下次不在馬車裡吃烤肉了,想打發時間的話就找他好了。
“快寫。”
腦袋被敲,男人催促。
她揉了揉被他敲到的地方,沾沾墨水,在空白的宣紙上認真地振筆疾書。
祈天澈靠在車壁上,看著趴在矮几前,用拳頭握筆的女人,眸色溫柔。
她穿著輕便的雪白裙紗,伏在幾前,冥思苦想的模樣好生可愛。
他看書,她靜靜地趴在那裡寫寫畫畫,就像是過去在書房裡一樣,她從不打擾他,卻會找事打發自個的同時也能陪著他。
“給!”
很快,一張紙遞過來。
他有些訝異她的速度,伸手接過,掃了眼上面,畫了個小人,手做拜託狀,上面還有個對話圈圈,“原諒我,拜託拜
託……”
他自行想象那個圓滾滾的小人是她。
“不行。”他直接退回去。
“不如你說你想聽什麼,我就寫什麼好了。”懷瑾瞪他,別太過分了喔。
她寫了一大堆道歉信,居然沒一張能過,要不要這麼挑剔!
“沒誠意。”
“其實你原不原諒我也無所謂啦,反正你……”
“嗯?”
男人威脅的眸光射來,懷瑾立馬收斂得意,乖乖低頭繼續冥思苦想。
她現在可不敢再仗著他的。寵。愛和縱容胡亂說話了,這廝,同她一樣很記仇,而且記仇起來不是人。
祈天澈滿意地看她乖巧聽話的樣子,端茶淺啜了口,繼續欣賞迫於自己。淫。威下的小東西。
這時,行駛得很平穩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太平穩,又或者是因為她太認真,居然毫無察覺。
他起身,鑽出馬車。
“爺,證實過了,確實都在,當年,聽風樓前樓主確實已死,有人親眼見他與妻子一同下葬。”快馬加鞭趕來的影衛,將調查結果稟明。
祈天澈蹙眉,他原本猜想極有可能是謹言沒死,才能命令得了聽風樓,才能讓蘇敬突然一反常態,因為,謹言若沒死,就是直接為天子。
“秋離楓任聽風樓樓主之前的事呢?”若那日假扮秋離楓的人說的是真的,那他們就不用再繼續大海撈針般地找天機老人的傳人了。
只是,第一次這般猜想時,他極度不希望成真。
因為,天底下,最不想欠的人就是他。
“回稟爺,這個,屬下只查到秋離楓五歲就離開家,就連雙親辭世也未能回來披麻戴孝。”
還真是夠神秘的,他的一切全都被聽風樓隱藏起來了。
“祈天澈,給!”
這時,車簾子掀開,懷瑾信心滿滿地把寫好的‘道歉書’遞上。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