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層皮都黑成這樣了,那裡面那層本尊更加不用說了。
龍飛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男人,這人不就是以前常跟在懷瑾身邊的那個花無闕嗎?可是,聽說他失蹤了,被月朗國嫣然公主殺了,怎麼還在這?
而且,剛才那個還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好像很怕他的樣子,很在意他是否會生氣。
莫非,前陣子的傳言是真的,她在死了丈夫後,立即又跟這男人好上了?
嘖!以這女人不拘小節的性子,這種事發生在她身上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她這般做也不會有人因此看低她。
也許,她的囂張本來就是大家樂意縱容的,在領略了她囂張背後的善良後。
“呵呵……祈先生,那是迫不得已的嘛,你不也看過了,非常時刻只能用非常方法啊。”懷瑾立即鬆開攙扶龍飛的手,溜到男人身邊,露出討好的笑。
“回去跪算盤。”祈天澈繞開她,閃身過去單手接住就要倒地的龍飛,走向前面停在暗處的馬車。
龍飛受寵若驚,原來,這花無闕還是個深藏不露的主。
他還以為自己只能默默喘氣,等他們吵完架再來扶起他,因為他的力氣真的已經用盡。
“跪就跪!反正我膝蓋也好得差不多了!”懷瑾冷哼,佯裝生氣地走在前面。
“好得差不多了……看來,今夜又可以用我最喜歡的姿勢了。”
淡淡沉緩的嗓音傳來,懷瑾好想咬舌。
“祈……你到底知不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她回頭,瞪他,差點就當著龍飛的面喊出他的名字。
“對不知廉恥的人不需要知道。”
懷瑾氣結,氣呼呼地往前走,坐在馬車一邊。
祈天澈將龍飛送進馬車後,坐在另一邊,拿起韁繩駕馬車。
懷瑾偷偷瞄他,該死的,他居然就這麼故我地趕他的馬車,沒有像往常一樣來哄她。
而且,雖然帶著花無闕那張桃花臉,但她還是看得出來他生氣了,那雙眼沉靜得嚇人。
是嗎?是因為生氣所以才一直跟她拌嘴,不讓她?
因為生氣,所以才不像往常一樣來哄她?
換做往常,她一提膝蓋好得差不多,他早就跑來檢視了。
“祈先生,請問你在生氣嗎?”他生氣是因為她坐在龍飛脖子上的事?
可是,以她對他的瞭解,應該不至於這麼嚴重啊。
“你倒說說我生什麼氣?”男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唔,就我坐在別的男人脖子上的事。”懷瑾不確定地說。
“……”祈天澈直接不理她。
“好嘛,我回去跪算盤行了吧!”懷瑾被整得心煩,想摸出東西來吃,卻發現他特地為她備的那袋零嘴沒了,惱。
“你連我氣什麼都不知道,又怎知我在生氣?”他看著她煩躁的樣子,不捨,輕嘆。
“那你說你在氣什麼啊。”懷瑾沒好氣地面對他。
“我氣,是因為你沒提前跟我說要救人,你可知我在外面等不到你,有多擔心?”他看著她,長嘆。
懷瑾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心中的煩躁一掃而空,嫣然一笑,從那邊坐到他這邊,伸手環抱住他的腰。
“奴家錯了,奴家下次不敢了,如果再有下次,任君懲罰。”
其實,對自己最愛的人撒嬌起來真的一點兒也不難的。
祈天澈被她耍寶的樣子逗笑,屈指輕敲她的小腦袋瓜,“下次不許再這樣。”
“嗯!我發4!以後萬事都以君為先,就算那人只剩一口氣,我也先跑去知會你一聲。”懷瑾很認真地舉手發4。
祈天澈皺眉,她這麼說,怎麼倒成他的不是了?
萬一要是那人是他們的孩子,他們的親友,只剩一
口氣,她也要先跑來知會他,那他豈不罪大了。
“兩位,這裡有個只剩一口氣的人。”馬車裡傳來龍飛虛弱的知會。
懷瑾和祈天澈相視一眼,笑了。
她低頭從包裡翻出一堆瓶瓶罐罐塞進馬車,“自個看著用吧。”
然後,抱著自家男人的手臂,頭靠在自家男人的肩膀上,迴歸幸福小女人的模樣。
“祈先生,玉佩師父他老人家怎麼也不肯要,他說他的心記得不能要,所以我只能帶回來了,但是我對他承諾,等一切太平後,我對他終生不棄。”
馬車裡的龍飛聽到這番話,不禁銘感五內。
“如此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