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做出了錯誤的判斷與記錄,是不是這樣?”
鄭嬤嬤與許嬤嬤呆愣片刻,隨即反應過來大呼冤枉。
佟貴妃緩緩一笑,也不再聽她們解釋,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就好比近來備受皇上寵愛的熙嬪,剛剛侍奉了皇上幾日便身懷有孕,如今才剛剛三個多月,肚子便如同其他懷孕五個月的婦人肚子一般大小,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只可惜皇上如今已經被熙嬪所迷惑,竟然看不出如此大的破綻,被熙嬪矇在鼓裡。本宮豈能任由熙嬪這個賤婦繼續留在宮內□□後宮、混淆皇室血統!”
鄭嬤嬤與許嬤嬤心中巨震,終於反應過來佟貴妃此次懲處她們不過是一個幌子,而佟貴妃真正要對付之人正是深受皇上寵愛且懷有身孕的熙嬪娘娘。
兩位嬤嬤雖然不敢違背康熙的旨意將康熙曾經命兩人重新為年兮蘭驗身之事稟告佟貴妃知曉,卻仍然大著膽子為年兮蘭的辯解道:“也許是貴妃娘娘聽信小人讒言,因此對熙嬪娘娘有所誤解,才會懷疑熙嬪娘娘的清白。熙嬪娘娘早已經為皇上侍過寢,倘若熙嬪娘娘當真並非清白之身,皇上又豈會看不出來,繼續寵愛熙嬪娘娘?由此可見,熙嬪娘娘必定是清白之身無疑!”
“皇上貴為九五至尊,又豈能允許不貞不潔的女子留於後宮之中,並且給予盛寵?熙嬪娘娘在初次為皇上侍寢之後即被皇上賜予熙這一尊貴的封號,可見皇上心中對熙嬪娘娘必定極為滿意,熙嬪娘娘又怎會是不貞不潔的女子呢?”
鄭嬤嬤與許嬤嬤如此大膽的在佟貴妃面前為年兮蘭辯解,並非出於對年兮蘭的好感或是所謂的正義之心。她們心中十分清楚,既然佟貴妃選中她們作為陷害年兮蘭的棋子,便自然不會留下活路給她們。而若是她們違背康熙的旨意,隨意將康熙嚴令她們保守的秘密私自外洩,同樣會被康熙處死。
既然左右都難逃一死,倒不如至死都竭力維護備受聖寵的熙嬪娘娘。日後等真相大白之日,皇上或許還會念在她們一心維護熙嬪娘娘的情分上,對她們的家人給予一些照顧。
佟貴妃聽聞兩位嬤嬤你一言、我一語爭搶著為年兮蘭辯解,頓時怒不可遏,咬牙切齒的怒斥道:“來人,給本宮狠狠的掌這兩個賤婢的嘴,看她們還敢不敢口出狂言、砌詞狡辯!”
佟貴妃話音剛落,便有四位體格強壯的嬤嬤走上前來將鄭嬤嬤與許嬤嬤按在地上,手執長戒尺左右開弓狠狠抽打在她們的臉上。由於下手極狠,因此不過幾下便令鄭嬤嬤與許嬤嬤的雙頰高高腫氣,口唇破裂流出鮮血。
按照清宮中的規矩,嬤嬤或是宮女們犯了錯,通常要脫掉褲子施行杖刑,並不會直接打臉。而佟貴妃如今命人掌鄭嬤嬤與許嬤嬤的嘴,將她們打得面無人形,已經是極重的懲罰。
佟貴妃看著癱軟在地口不能言的兩位嬤嬤,命人取來早已寫好的供詞,握著已經昏厥過去的兩位嬤嬤的手,蘸著地上的尚未乾涸的血液在紙上按下手印。
佟貴妃接過供詞重新審視了一遍,揮了揮手,命人將鄭嬤嬤與許嬤嬤拖了下去,暫且將她們囚禁於景仁宮內,並且喚來兩位心腹宮人嚴加看守。
巧心仔細的將佟貴妃交給她的供詞收好,擔憂的問道:“以奴婢淺見,留著那兩個嬤嬤總是個禍患!主子剛剛為何不下令直接將她們杖斃了事?”
佟貴妃嗤笑一聲,瞥了眼巧心,搖頭道:“若是此時將她們杖斃,必然會引起後宮眾人的注意。本宮要的是一擊即中,還不想打草驚蛇。若是提前讓年氏得了風聲,跑到皇上面前痛哭流涕一番,豈不是破壞了本宮特意為她準備的一場好戲!等到本宮整治了年氏以後,自然會安排那兩個該死的嬤嬤畏罪自盡,姑且再讓她們多活一會兒吧。”
佟貴妃想了想,又不放心的詢問道:“本宮囑咐你親自去辦的那件事情,你可是安排妥當了?”
巧心得意一笑,一邊為佟貴妃遞上一杯剛剛泡好的熱茶,一邊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奴婢早已經準備好了。奴婢從眠月閣買了一個昨夜剛剛被打下來的近五個月大的胎兒,可巧還是一個成型的男胎。奴婢聽說,他的孃親本是眠月閣裡小有名氣的女支女,前些日子曾被一名江南富商包養過一段時間。她原本以為那位江南富商會看在孩子的情分上娶她做妾,卻沒想到人家根本只是與她逢場作戲而已,從未動過娶她進門的念頭。如今她只能將腹中的累贅打掉,重新在眠月閣裡掛牌接客。奴婢已經用冰塊將胎兒冰好,等會兒拿出來做證據,必定可以瞞天過海!即便是劉御醫親自檢視,也檢查不出問題來。”
佟貴妃連喝了兩小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