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輕笑道:“的確是,很熱啊……”
年兮蘭一張明麗的俏臉仿若火燒,嗔怪的瞪了康熙一眼,直著脖子直接將口裡剩下的半塊豆腐吞下肚子,頓時惹來康熙一陣愉悅的笑聲。
康熙被年兮蘭薄怒微嗔的模樣惹得越發動了情,竟然乾脆將年兮蘭打橫抱起,放到窗邊的美人榻上,隨後俯下身子擁著年兮蘭,輕柔綿密的吻點點落在年兮蘭白皙的額頭、黛眉、瓊鼻、臉頰之上,最後重新纏綿的吻上了年兮蘭柔嫩的雙唇。
雖然康熙因為年兮蘭身上的馨香越發動情,然而卻始終小心的支撐起自己的身子,仔細的護住年兮蘭腹中的寶貝。
年兮蘭感覺到康熙動情的身子與炙熱的呼吸,不禁有些不安起來,生怕康熙像以第一次那樣不顧她身體不適,硬要讓她侍寢。
年兮蘭雙手抵在康熙胸前,輕輕推拒著,黛眉微蹙,一雙盈盈水目可憐兮兮的望著康熙,輕聲懇求道:“請皇上憐惜,妾身有孕未滿三個月,不宜為皇上侍寢……”
康熙輕笑著搖了搖頭,又用力吻了吻年兮蘭的唇瓣才扶著她坐起身子,“朕雖然很是想念你那嬌美的身子,但卻還不至於勉強你在此時服侍朕。況且,你腹中的孩兒也是朕期盼的寶貝。朕嬌寵她都來不及,又如何捨得傷害她!”
年兮蘭聽到康熙的承諾,漸漸放下心來。想起康熙近來的轉變,心中湧起一陣暖意。
康熙牽著年兮蘭的手走回桌邊,拿起銀箸夾起一塊剛剛煮好的凍豆腐放入年兮蘭面前的碗碟中,眉頭微調揶揄的輕笑道:“朕還想要再吃半塊熱熱的豆腐……”
守在殿外的李德全聽見殿內時而傳出康熙開懷的笑聲,也跟著勾起唇角,對於深受康熙寵愛的年兮蘭越發敬重了幾分。
李德全暗討這位年小主剛剛進宮便深受皇上寵愛,未及侍寢便被冊封為貴人,又得了一個如此尊貴的封號;懷有身孕後又被皇上晉封為熙嬪,短短三個月便貴為一宮主位。倘若熙嬪娘娘的肚子再爭些氣,為皇上誕育一對龍鳳胎,只怕皇上大喜之下,更會將熙嬪娘娘直接封妃了!
李德全正琢磨著如何討好年兮蘭的時候,卻見敬事房的小太監託著放有綠頭牌的托盤匆匆而來。
李德全毫不客氣的將那名面生的小太監攔下,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誰?原先是在哪個宮房侍奉的?瞧著倒是眼生得很……今天怎麼是你送綠頭牌過來?小錢子和小許子呢?”
那名小太監連忙弓著身子回答道:“奴才馮喜,原先在尚膳監侍奉,三日前才被調到敬事房。今兒小錢子不當職,小許子又染了風寒,因此徐公公才命奴才代替小許子,送綠頭牌到乾清宮恭請皇上點選。”
李德全冷笑一聲,“竟然派遣剛剛調到敬事房的小太監來乾清宮辦差,這徐公公到底是有年紀的人了,莫不是老糊塗了吧!”
馮喜身子一抖,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儘量低著頭,躲避著李德全審視的目光。
李德全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皇上現在正在忙著呢,哪裡有翻牌子的心思。你暫且先回去吧,過兩個時辰再來。”
馮喜面露難色,怯懦的說道:“徐公公剛剛特意吩咐奴才,皇上翻了牌子以後,還要趕緊前往景仁宮向貴妃娘娘回話。徐公公還說皇上近些日子都沒有翻牌子,貴妃娘娘已經為此事動了怒,十分擔心皇上的龍體……”
李德全原打算先將馮喜打發走,然後再尋個適當的時機問問皇上的意思。李德全猜測,按照皇上對熙嬪娘娘的寵愛,八成是不打算招其他妃嬪侍寢的。等探明瞭皇上的心意,然後再將皇上的意思告知敬事房。如此一來,既不會打擾皇上與熙嬪娘娘用膳的興致,也可以將差事辦得妥妥帖帖,豈不兩全其美?
然而從馮喜語焉不詳的回答中,李德全卻敏銳的嗅到了嫉妒與算計的味道。李德全原本便對時刻端著架子的佟貴妃頗為不喜,見康熙近來也漸漸疏遠了佟貴妃,李德全便越發將佟貴妃看低了幾分。
此時見馮喜一幅糾纏不休、定要將綠頭牌送進乾清宮的架勢,李德全忽然冷笑一聲,也不再多做解釋,直接對馮喜說道:“皇上剛才將殿內侍奉的宮人們盡數打發了出來,想是不想被人打攪。你最好還是在殿外稟告一聲,若是皇上允許,你再進去,以免觸怒聖顏,糊里糊塗的丟了小命!”
馮喜抖了抖,心裡也有些懼怕。然而想到佟貴妃的叮囑以及對他許下的好處,又勉強打起精神來,竟然未聽李德全的勸告,便直接推開殿門走了進去。
小順子急紅了眼,正欲伸手將馮喜拉出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