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進來,討好的笑著道:“暖暖,時候不早了,你的頭髮要是幹了的話,那就睡吧。”
宋暖看著他,站著不動。
溫崇正摸摸鼻子,問:“怎麼了?頭髮還沒幹?”
宋暖不理他。
溫崇正連忙去取了幹帕子,“你坐著,我幫你再擦擦。”
宋暖還不動。
溫崇正心想,這是怎麼了?還在生氣?
“暖……”
“你如果不想我生氣,那就到床上去睡。”宋暖說完,率先過去脫鞋上床,麻利的滾到裡側,讓出一半的床位給他。
她還沒有心理準備與一個男人同枕共眠,但是瞧著他為了她,舊傷又添了新傷,她又硬不下心腸讓他睡地鋪。
溫崇正傻眼,站著沒動。
宋暖不悅,“怕我吃了你?”
“呃……不是!”
“那還不麻利點?你睡那一頭,被子抱上來,一人一被。”宋暖將被子擋在中間,指了指床尾,“不許越界,聽清楚了沒有?”
“好!”溫崇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莫名的失落。
他猜的沒錯。
宋暖不願意與他同床共枕,現在讓他上床睡,估摸著也是因為他身上有傷。
她……或許還在介意溫晗。
他把被子抱到床上,又把地鋪收拾一下,吹了燈,磨蹭著上床躺好。
“睡覺!” “好!”
或許是累了,幾息後,宋暖沉入夢鄉。
溫崇正就沒那麼好了,他一晚上輾轉難眠。黑暗中,他聽著宋暖平穩的呼吸聲,不禁又將前後的宋暖一一比較。
她,一定不是宋暖。
難道像他一樣?
溫崇正想了很久,最後肯定宋暖和他一樣的來歷。
不然沒法解釋她性子大變,更沒法解釋她對溫晗的態度。在他的記憶中,宋暖被溫晗辜負,被家人唾棄,被村民嘲笑,最後是瘋了的。
正是因為他有與旁人不同的經歷,曾經歷過一回,所以他才想護住這個與他有共同仇人的姑娘。
溫晗欠他們的,他會一樣一樣的討回來,再千萬倍的還回去。
溫崇正自以為的捋清了一切,心情也放鬆下來,漸漸睡著。
翌日,宋暖又被外面的雜吵聲鬧醒。
“什麼玩意?日出三杆還不起床,還要把早飯端進去給她嗎?小雜種,哪來的那麼嬌貴?”院子裡,雜帶著東西摔得砰砰響中,那是李氏不甘心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