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驗之人就是我。”王遺川溫和微笑道,
考驗兩項,一是策,二是數,錦榮應付起來,也是綽綽有餘,她本意並非揚名,也沒有顯露得驚豔。王遺川收起了兩張錦榮答題的絹紙,神色無什麼變化,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看似光風霽月,但實則是個內斂之人。
錦榮微微勾了勾唇。
“容公子,隨我來吧。”王遺川帶著錦榮來到學宮之內有幾處授課的地方,當世學識淵博的大賢就在此授課。
錦榮也不急著請教問題,就在旁邊安靜的聽著,老實說,她很多年來都沒有當過學生了,也很少有能教得了她的人。但這個時代似乎正處思想百花齊放的狀態,哪怕以她這個見識過後世的人來聽,也頗有益處。
王遺川看著乖乖聆聽講課的年輕公子,心底微微笑了笑,尊師重道的人總是受人喜歡些。
朝聞道,夕死可矣,
錦榮作為學宮內的陌生面孔,並不怎麼引入注意,可她身邊的這位王遺川,顯然是學宮內鶴立雞群,天之驕子的人物。
“遺川兄。”“遺川兄。”
下課後不一會兒,周圍就多了幾張面孔,容貌俊朗各異,但都是優秀卓然,學宮出身的似乎都有一種天然的氣度,是由於對身懷才能的自信帶來的。
而能令他們信服的人更是與眾不同。
其中一位藍衣儒士看到錦榮疑惑道,“這位是?”
得知錦榮是慕學宮之名而來,幾人都隱隱有些驕傲,後又提起要去茶談,這是時人的習慣,尤其是士人,喜歡一邊飲茶或飲酒,一邊暢談。
“容公子也隨我們一起來吧。”叫周雱的藍衣儒士態度友善道。
錦榮笑眯眯道,“好啊。”
王遺川的房間擺設簡潔卻不失風雅,進來可見他手作的書法還有懸掛於牆上的畫卷,
室內,五六人盤膝而坐,談的不過是最近風行的秦事,魏國被滅,楚國苟延殘喘,已是要降於秦了,這天下離秦一統不遠矣。
秦雖實力雄厚,上下一心,可惜統一的程序過於急了些,天下多是不願歸秦之人。對給秦國添亂,更是樂此不疲。
思想激盪百花齊放之下,也更願意抒發己見,哪怕魏國國君降了,魏國子民也不願降。
秦王也不是他們所認可的國君。
錦榮也不插話,細細品著茶,心道學宮之人煮茶的工夫也還不錯。
又有一人道,“聽說出了一個墨門,善劍術,還有經營錢財,諸多奇淫技巧。”
有人覺得不過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