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擺手道,“酒逢知己千杯少,難得認識了明謙這麼好的一個朋友。”
明謙?衛婉晴向扶著哥哥回來的僕人看去,僕人恭敬道:“回小姐,是新科狀元郎李小公子。”
哥哥居然真的去找他了,衛婉晴忍不住一喜,又問道,“那、李公子人呢?”
僕人道:“李公子沒喝什麼酒,自行回家了。”
“婉晴,你不知道他有多厲害,我從沒這麼敬佩過一個人,無論是才華還是氣度見識,都遠勝於我……”衛尚還帶著醉意迷糊道。
見哥哥對那人如此滿意,衛婉晴也心中歡喜。
然而沒過幾日,衛婉晴就聽說父兄在為她挑選婚事,只是眾多物件中沒有那人。
“哥哥不是很中意他嗎?”衛婉晴忍不住心中的震驚疑惑問道。
衛尚嘆了一口氣,輕撫她的秀髮,溫柔道,“他的確是難得的國之棟樑,朋友,但卻不會是一個好夫婿的人選。婉晴,忘了他吧。”
衛婉晴的清淚從兩頰落下。
衛尚不會忘記那日與李景齡的交談,為其心折不已,但他也看得清楚,李景齡志在天下百姓,且心智堅定,於兒女情長無意,何況他並未對婉晴動心。
婉晴即便嫁了他,也只會受苦。
衛婉晴後來聽丫鬟說,狀元郎拒絕了多位朝官的好意,自道未報效國家之前,不敢成家。
衛尚說他只是不願意加入朝中任何一派,又不願拖累別人而已。
他雖不娶妻,但自己卻是要嫁人了,衛婉晴垂眸苦笑了一聲,披良辰吉日,披上嫁衣做他人婦。
三年後,李景齡上疏觸怒權貴,被貶至涼州。
出京城之日,多位大儒好友相送,皆是真心實意之人。
已經是文妃的文錦繡不是沒想過救一把這位未來的首輔,但聖心難測,連她也不敢擅言,何況,李景齡入朝為官後,她有意和他重拾故交,沒想到他卻拒絕了,也不顧她是堂堂的寵妃。
文錦繡現在有寵有子,也不想熱臉卻貼人家的冷屁股,只是,她還記得,李景齡和她的那位神仙妹妹交好,也不見她搭救一把。
神仙也多的是寡情冷心。
李景齡策馬回頭望了一眼京城城牆,他似乎總是在這裡待不長久。
不過,
願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城門處一涼茶茶棚裡,一儒生打扮的書生搖著摺扇,目送著那已多了幾分磨礪的青年策馬遠去。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