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她在聽了嘉琴告狀之後,又召來嘉宜問話之後,完全無視事實,反而認定嘉宜就是勾|引了三皇子這種說法的原因。
在她做出了讓嘉宜被禁足三年的決定的處罰之後,嘉琴在嘉宜神色黯淡地退出後,笑出了聲,說唐氏這種處罰再合適不過,嘉書臉上也浮現出了淡淡的得意的笑。她想,一個越長越美的庶妹是不合適跟著母親還有姐妹們一起出去見客的,很顯然,從方才嘉宜的敘述裡,她已經聽出了那個三皇子貌似對嘉宜有點兒意思。
三皇子本身是多麼出色的人,她也不是沒見過,就連三皇子那樣一個人都對嘉宜產生了好感,可想而知,其他的適齡的公子們在見到嘉宜後能不動心嗎?
不過,可惜了,嘉宜是個庶出,那些皇族或者公侯之家的公子們即便對嘉宜動了心思,也不能娶她回去做妻,只能讓她做妾了。
別說父親現如今是侯爺了,就算是以前的官銜,恐怕也不會願意讓自己的庶出女兒去給人做妾的;丟不起那個臉。
禁她的足,其實對顧家也有好處,免得有些豪門公子要納嘉宜做妾,父親不答應,反倒得罪人。
至於那些不是皇族和公侯之家的公子們,在見到嘉宜之後,恐怕眼裡也就不會有自己跟嘉琴了,母親不讓她跟著見客出門了,那麼自己和嘉琴的選擇面就大多了。
一句話,嘉書覺得其母做出的禁止嘉宜在見客或者跟著出門去走動那是最正確不過的決定。
嘉宜從榮樂堂出來的路上一直流淚,倒不是想到婚嫁這方面,更多的是想到嫡母偏心,指責自己做出什麼勾|引三皇子的事情,“勾|引”這個詞兒她實在是受不起。
故而,她對嘉珍說了自己心中的委屈,最後道:“我傷心在於被中傷而已,至於禁足三年我倒無所謂。”
嘉珍問:“難不成你真不在意以後的親事?”
嘉宜:“三年之後我也才不過十三,那個時候惟願大姐姐已經出嫁了,二姐姐已經定下了一門兒好親事,至於我……不是還有兩年才及笄嗎,不著急……”
嘉珍嘆氣:“哎,你想得太好了,三姐姐,我要是你,就要想法子讓大伯母收回成命。不然你不但被人潑了髒水,還影響了親事,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
嘉宜想一想道:“過陣子再說吧,總得等二姐姐和太太心中的氣消一些再說,這會兒我要是不懂事,不遵守太太說的話,無異於雞蛋碰石頭。”
嘉珍默默坐著,本來想要為嘉宜想一個辦法讓大伯母能夠收回那禁足嘉宜三年的決定的,可是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來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最終,只得放棄,安慰了嘉宜幾句後,就到了去壽康堂吃席,陪著老太太繼續聽戲的時間了。
於是她就站起來,辭了嘉宜,帶著子身邊的丫鬟們去壽康堂。
路上她的丫鬟雁荷還問她為何三姑娘不跟她一起去呢。
嘉珍只得說嘉宜身子不舒服,暫時不去了。
到了壽康堂,廳堂正中坐著顧老太太,旁邊陪著不少的夫人和太太。
何淑雲跟其母何家太太坐在顧老太太身邊,正陪著她說笑呢,見到嘉珍來到,何淑雲還往她身後看了看,卻沒有看到嘉宜,便站起來走到嘉珍身邊問:“我三妹妹呢,怎麼竟然沒跟你一起來?”
嘉珍抿抿唇,往四面看一看,見到了大伯母唐氏還有嘉書和嘉琴就在不遠處,本來想對何淑雲說實情的,可她擔心,自己要對何淑雲說了之後,大伯母還有嘉書和嘉琴會嫌棄自己多事,對自己不利。
所以,她只能對何淑雲說她也不曉得為何嘉宜沒來。
她想,要是何淑雲真關心嘉宜,她會親自去看嘉宜的,到時候自然就會知道為何嘉宜沒來了,自己不用多事。
果然,在她這麼說了之後,何淑雲蹙起了眉頭,她站了站,重新走回到其母身邊,對其母說她要去看看嘉宜,不曉得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竟然沒有來。
何家太太聽了,點點頭,讓她去看看。
等到何淑雲一走,顧老太太就隨口一問身邊的女兒:“雲丫頭這是要去哪裡呢?”
何家太太就把女兒才將對自己說的話對顧老太太說了,顧老太太“哦”一聲,幾不可見的斂了斂笑。
何淑雲帶著自己的丫鬟秋菱往壽康堂後的清芷居去,也去過清芷居好幾次了,所以何淑雲熟門熟路地很快就到了嘉宜的院門前。
院子門兒虛掩著,何淑雲一伸手就推開了,推開之後,往裡走,發現院子裡靜悄悄的,何淑雲以為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