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娘跟前,開啟那塊舊的汗巾子,給她那塊看起來是她動了手腳其實卻是顧家三姑娘動了手腳的金橘餅。
一看見女兒手裡捧著的那塊價值一百兩銀子的金橘餅,刁氏氣得簡直牙疼。她頭一個想法居然跟她女兒秋谷一樣,要把這塊餅吃下去解氣。不過回頭一想,這塊餅要真吃了,可能還要花錢請郎中治腹瀉,只得罷了。
她將那塊餅拿起來,翻來覆去看了不下一刻鐘,在此過程中,秋谷乖乖地站著,一句話都不敢說。這次她可是闖了個大禍了,據她娘說家裡的家底兒都掏空了,加上那給江嬤嬤的二十兩銀子,這幾日他們家攢了五六年的銀子就這麼沒了。本來這些銀子,他們還想悄悄去置辦幾十畝好田地的,以後老了求老爺太太開恩,能夠放出去享享福的。他們說,這地也是給秋谷置下的,等他們兩夫妻以後死了,他們的獨生女兒至少還有些地可以傍身。即便是做別人的妾室,這有銀子的和沒銀子的過的日子也就會不一樣,以後生養了兒女,兒女們也會過得舒服些。可是,現如今,這個地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買得起了。
別說她爹孃覺得心疼難受,秋谷回頭一想,也難受得不行,那些地,可都是她的啊。再過幾年,她該跟著她家主子作為陪嫁丫鬟出門子了。萬一被姑爺納了妾,手上沒錢花,月月指望著那幾兩月例銀子過日子,一定手上緊得要命。
這會兒她可算是後悔了,不該起意,自作主張報復顧家三姑娘的,誰知道這麼個惡作劇闖下這麼大的禍事。
“包起來,晚上等你爹回來,給他看看,值一百兩銀子的一塊餅到底啥樣,估計宮裡的皇上也沒吃過這麼貴的餅,哎……”刁氏依舊將那塊餅用舊汗巾子包好,放到了床頭的一個木匣子裡。
“娘,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