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啊,小子,我是說有人給錢讓我半夜摸進一個女人屋裡,白睡她一晚上。”
“啊!這不是敗壞人名聲啊?這,這要是被抓住可是要送官的呀,按照本朝律法,奸/淫良家婦女,那是要流放去做苦力的!”
沈伯謙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小白兔樣兒,瞪著眼緊張的說道,不過最後還不忘記替他著想。
見他嚇成這樣,幾個地痞說的更起勁兒了。
“老子是那麼容易差使的嗎?錢照拿,事兒我可沒辦。還有呢,小子,還有件事擔保你更想不到!”
“什麼事兒?”沈伯謙問的一臉急切,眼中盡是好奇。
心中卻自誇道:丫我沒去說相聲真是浪費,多好的捧哏料子啊。
那個叫徐老蔫兒的地痞打著酒嗝兒,故作高深的說道:“小子,你就是做夢都想不到,拿錢給我們,讓我們去睡那個女人的,還是她的親戚呢!”
“啊?”沈伯謙眼睛瞪得更大了,一臉的不相信:
“這怎麼會呢?大哥,不會是那個女人早就看中了你,故意讓她親戚去找你的吧?
等你進去她的房間,抓你個人贓並獲,你到時候不娶她也不行啊!”
沈伯謙說到最後,音調都變高了,好像真怕徐老蔫兒被人逼婚似的。
徐老蔫兒幾個,你看我我看你,心裡都想著:這傻子傻的。。。。。。都有點兒不忍心對他騙吃騙喝了。
“小兄弟,拿錢給我的是那個女人後孃的孃家兄弟,你,你,你說能是為她好嗎!這就是要敗壞她的名聲!”
沈伯謙這時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義憤填膺的說道:“怎麼有這樣的人吶,身為繼母,理應善待原配子女,她卻如此不慈,怎麼做人母親?”
“嗨,林子大;大了什麼鳥沒有。
那個女人的後孃還讓她孃家兄弟告訴我們,說那個女人後背上有塊圓形的胎記呢!
這叫什麼?這;這,這才是,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啊!”徐老蔫兒說著說著趴到了桌子上。
另一個地痞也喝的差不多了,大著舌頭說道:“可,可,可不是咋地,小兄弟,這後孃可是要把她往死裡頭整。。。。。。。呵,呵呵”說著也倒了。
“居然有這麼惡毒的人,簡直是無法無天!”沈伯謙大怒,拍著桌子怒氣衝衝的說道,說完又讓小二給幾個人上酒。
又過了一會兒,他藉口天色不早,大家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跟這幾個人分道揚鑣。
回去的路上,沈伯謙把這些日子收集的資訊又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徐大姑被潑髒水的真相已經很清楚了。
所有的資訊都顯示:主使人就是衛氏。
但這根本就不可能啊?沈伯謙對自己的推理結果,迅速的打了個問號。
根據他的調查,衛氏為人貪婪小氣,對別人真是雁過拔毛,而她自己說是屬貔貅的都不為過。
所以,說她給徐大姑潑髒水,這沈伯謙相信。
但讓她拿錢出來找人給徐大姑潑髒水,這實在不像是她會做的事兒。
況且,徐大姑和離回徐家莊多少年了?要做她早做了,何必等到現在?
據他所知,自從二姨夫被淨身分家後慢慢立起來後,衛氏這些年總是打著要他們孝敬徐老爺子的旗號,半搶半拿的弄走不少東西。
徐大姑為此也的確是跟她起過沖突,但基本敗多勝少。
衛氏實在沒理由這麼無緣無故的對徐大姑發難,道理上完全講不通。
花錢找人麻煩這種事兒,完全有悖於她做人的原則。
但讓沈伯謙鬱悶的是,現在說些都沒用,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她就是這麼做了!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
這對於一向自詡名偵探狄仁傑的沈伯謙來說,簡直小兒科。
答案有且只能有一個:衛氏背後有人指使。
而且,十有八/九跟舉動異常的馮家有關。
而馮家,真正跟徐大姑有利益衝突,或者說有恩怨的,就只有一個人,就是馮家後來娶的新婦何氏。
有目標事情就容易辦了。
何家跟馮家都在楊樹集,沈伯謙繼續扮作春遊學子,駕著車晃晃悠悠的去打聽訊息。
結果,事情簡單的讓他覺得沒勁。
三句話就能說清:
一,何氏么弟,何家的寶貝疙瘩中了童生,被他老師看中,有意招他為婿,這位王老先生可是做過一縣主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