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扯上這團遭?要不是玄烈此次又帶著人來了,顏子衿就已經徹底地消失在她的生命裡了好麼?
玄烈輕笑幾聲,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李青竹目送著玄烈離開之後,微嘆口氣,這可是她的生死之交呢,就這麼走了不說,還留了個麻煩下來。
伸手掐了掐葉拓的胳膊,李青竹警告道:“你可別去招惹顏子衿,不然的話,你這輩子就等著獨守空房吧!”
葉拓鄭重地點點頭,看著李青竹認真道,“娘子放心,為夫心裡只有你一個的。”
李青竹輕哼,扭頭上了馬車。
沒過幾天,燁帝便開了次大朝會。
朝堂上,他只講了幾件事。
第一,顏子衿這個曾經的玄國月華郡主會長期留在天越,婚配也是挑選天越的兒郎。哪位愛卿相中了顏子衿,家裡有合適的兒郎,就可以上摺子讓他賜婚了。
第二,原燼王世子越寒晉封為王,封號“寒”。
第三,燼王幼子越嶺敕封為平侯。
看著手中的聖旨,越嶺垂眸,掩住其中的諷刺跟不甘。他躬身下跪,給越燼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兒,謝過父王。”
越燼嘆氣,“嶺兒,你安分些吧。父王我年紀大了,不想折騰了。”
越嶺眼神冰冷,“父王,母親的仇,兒子是不會這麼算了的!”他娘當年雖然做的不對,卻並沒有直接要了越寒親孃的命!可越寒呢,直接將他娘給活活的打死了!還就在他面前……
此仇不報,枉為人子!
“那你想怎麼辦?讓他給你娘償命?”越燼抬頭,幽幽的看著頭頂的藍天,“這帝都不比南疆,不是你說了算的地方。”
☆、第三百五五十一章 火拼跟回家
越嶺當然知道帝都不比南疆,他在這裡是實實在在的弱勢群體。嫡兄跟他有著殺母之仇,上流社會團體又都知道他娘當年乾的那些好事。便是不知道的,經過李青竹擺的那幾天大戲,也都知道了。
可是能怎麼辦?他孃的仇能不報了麼?自然是不行的。他娘便是有萬般不好,對他跟父王卻是真心的。可父王如今這副樣子明顯是想撒手不管了。
想到這裡,越嶺便有些為他娘不值。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好歹也有些擔當好嗎?我娘當年若不是遇上你,也不會落得這麼一個下場。你既然要了她,為什麼不對她負責到底?
越嶺也知道自己有些鑽了牛角尖,這十年來他爹對他娘什麼樣,他是最清楚的。可是,他爹這番不作為卻是把之前的好都抹去了……
越燼看著自家兒子,又是幽幽的嘆了口氣。不是他不想為錦娘報仇,可那殺人的小子也是他親兒子呀!他不待見大老婆是真的,可兒子總是自己的兒子,身上流著自己的血呢。更何況,便是他真的糊塗到了要殺嫡子為寵妾報仇的份兒上,也是行不通的。
他那兒子在帝都經營了這麼多年,不是他輕易就能動得了的。
伸手拍拍自家小兒子的肩膀,越燼說道:“你也大了,要給你娘報仇也是人之常情,父王是管不了你的,也不能管。只是你記著,不管怎樣,父王總是能保你平安的。”
越嶺眼眶發紅,呆呆地看著他爹。良久,輕輕地點點頭。然後起身走了。有了他爹這句話,他就敢盡情的作了!反正。總是死不了的不是麼?
且不看這一對父慈子孝的,我們轉過頭去看看另一位風暴中的人物——越寒。
打從收到越嶺被封為侯爵的訊息後,這廝就窩書房裡不出門了。整整一天。水米未進。最後還是葉睿這小子怕他舅舅出事兒,自己順著窗戶縫兒爬進了書房去看他舅舅。
越寒面色蒼白頹敗。一雙眼裡卻越發的寒厲。兼之裡面佈滿紅絲,細看起來像是要吃人一樣。葉睿初見,也是嚇了一跳。
但很快,他就定神了。小手輕拍著自己受驚的小心肝,然後邁著顫巍巍的小步子走到他舅舅跟前,小聲安慰道:“舅舅,你不要傷心。寶寶陪著你呢。”
越寒重重的嘆了口氣,伸手將葉睿撈起放在自己膝頭。細看著他昂然不懼的星星眼,說道:“你是個好孩子。李青竹,將你教得很好。”縱是再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認,李青竹在自家外甥的教導上,確實是用了心的。
葉睿點點頭,贊同道:“孃親很好。”
越寒面色一滯,卻是什麼也沒有說。自家妹子去得早,兒子對她都沒有什麼印象。如今這般認人為母,也說不上是好是壞了。小孩子都是敏感的生物。你對他是好是壞,他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