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胡若鴻,當初也是他不顧後果出言挑釁在先,那就要承擔起可能會輸的後果。而且文人學生相輕,約定比試賭鬥也是常有的事,輸了的話就奮發向上努力苦讀就是。然而韓縝以為不過一件小事,卻不想胡若鴻如此氣量狹小睚眥必報,一而再再而三尋釁報復。
先有前面被山匪擄走之事因他而起,不想他依然沒有受到教訓,還故意將孟庭軒引到這裡。如果他們沒有及時趕到,或者有個萬一發生更嚴重不能挽回的錯誤,毀掉的就是旁的無辜人的一生!
簡直無法忍受!
馬來恩和這個傢伙還有舊仇呢,此刻同仇敵愾地幫腔道:“我看行,他還是你們的人呢,看做出的都是什麼事,還不拿下去教訓!”
和他們一幫的誰不知道先前的事,老早就看這人不順眼了,暗地裡還偷偷找人教訓了幾次。他倒是見機得快,跑到瑞王府小公子面前當狗腿搖尾乞憐,如今還反找上門來,真是個小人!
胡若鴻誤導是真,孟庭軒肆無忌憚的想找事也是真,但是錯當然不在他身上,有錯的必定是胡若鴻。
孟庭軒敲了敲桌子,無情地道:“他自然也會被處置,不過,”他不悅地眯眼,性子因要求不被滿足而漸漸煩躁起來了,“他要,那個敢劃上我臉的丫頭也要受罰!”
他瞪著對面的韓縝,小臉上的神情開始陰鬱起來,彰顯著他的耐心已經不多了。
王嘉悅和秦璐悄悄對視了一眼,糟,這小子不會要發瘋了吧!
這時,窗外響起了雷鳴般的喊叫聲,如排山倒海的氣勢連樓層上的房間裡都受到了衝擊,顯然又一場牽動人心地比賽開始了。
韓縝抬起頭直視對面小孩隱含戾氣的瞳孔,認真道:“舍妹無辜,我是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傷害的。小公子不妨換個條件,有我能做到的,定當代舍妹賠罪如何?”
他語氣柔和,神情溫和,看著人的目光真誠坦然無懼。
他大概也察覺孟庭軒如今的人格已經扭曲有了缺陷,對這樣的孩子硬碰硬就是雪上加霜,只能善加引導,朝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方向努力。
孟庭軒煩躁地踢了下椅子,生氣地喊道:“你不要再跟我作對了,要不然,……”他摸著纏回手上的鞭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在他身後親近的幾個追隨者也順勢站了起來,一副小公子說什麼就什麼做的樣子。韓紜那邊見狀也不甘落後的站了起來,雙方氣勢洶洶地對峙,誰怕誰!
韓縝卻一動也不動,彷彿沒有看到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淡然無辜地道:“這是何必呢?其實你也明白,你不可能從我這裡帶走人的!”
雙方都有人手,加上護衛,如果韓縝一定要保,就是動用武力也不可能把韓敏珠如何!
孟庭軒頓時失去了對韓縝的好感,他陰沉著臉道:“你是要跟我瑞王府作對?”
韓縝悠悠地道:“那你是要跟我永寧侯府為敵嗎,問過瑞王殿下了嗎?”
韓敏珠人小位卑,瑞王府堅持的話,永寧侯也許無所謂送上她賠禮,可是心裡未必會舒服!如今一切還不明朗,瑞王會為了一個韓敏珠而與永寧侯府結下嫌隙嗎?
孟庭軒的眼珠烏黑烏黑的,壓抑著爆發,瑞王不喜歡他這個兒子,說不定只當小事根本不在意。可是他卻不能容忍,有人傷了他卻不能報復回來。
韓縝轉頭看向窗外,搖頭嘆息道:“外面如此精彩,小公子卻如此暴躁,辜負了大好時光,不好不好!”
“那你想怎麼樣?”孟庭軒陰冷地瞪著他。
“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小公子想如何!”韓縝誠懇地道,“我先前已經說過了,只要小公子不再惦記此事,可以換一種方式我願代為賠罪!”
韓縝怕的就是孟庭軒報復心強,即使一時迫於形勢壓了下去,如果他不肯罷休暗地裡下手。只有千年做賊沒有千年防賊的道理,為了韓敏珠的安全,他願意花些心思徹底解決此事。
孟庭軒冷冷地笑了,他臉上煩躁憤怒的神情不見了,一下子冷靜下來,轉而是一片冰冷。
他搖晃著雙腿,眼神流連在手腕的鞭子上,語氣中甚至有著一份天真的稚氣:“既然如此,那就換一種方式吧!這裡不是賽馬場嗎,允許人們下注賭輸贏,那我們來賭一場好了,你贏了的話,我就再不提此事,而且還會在母妃面前遮掩,絕不會讓她找那個丫頭的麻煩。可如果我贏了,”他瞟了韓縝一眼,低低道,“即使你阻止我,我總會找到機會,讓這個丫頭落到手裡的!”他眼中閃過刻骨的執拗決絕,就是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