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緊的就是穩, 寧可不要功勞加深,也不能犯錯沾染汙點,給人留下把柄!”
瑞王也無奈苦笑, 他是個性子偏柔的人,奈何娶了個王妃卻是性子強硬的。對孟庭軒肆意妄為的事他也不是沒想過下決心管教,但是每次王妃就撲上來一哭二鬧的,就是不許幼子受罰。但凡王妃一個哭求,他就忍不住心軟,於是每次只能不了了之。
他下狠心道:“這次,我一定要好好罰他不可!”
長寧侯嘆息,每次都是這麼說,但是每次都敗在王妃手下。瑞王心性柔軟謙和,往往立場不堅,這也是被永平帝指摘的一點,認為這個兒子毫無主見,易為他人左右。
可是對於長寧侯這樣的臣子來說,自然是這樣的上位者更讓人放心,更有情義。而且瑞王更願意虛心納言,接受下面的意見,這也是他的優點。
所以即使知道永平帝不滿,長寧侯還是選擇擁立瑞王,不管於公於私,都是最好的選擇。
長寧侯對永平帝還是瞭解的,果然永寧侯府和齊王府即將聯姻的訊息傳到了永平帝耳朵裡,他當即就皺了皺眉。
作為皇帝,最忌諱的就是看到各皇子和武將結交了。特別是永寧侯,他希望他做的是一個忠臣孤臣,來日將他留給下一任皇帝。
他心裡最屬意的始終還是七皇子,之所以還沒有正式下召,一則是因為甄倫當日的反對之意,他還指望著甄倫能成為七皇子的後盾對抗朝中支援正統的大臣,就不能操之過急。先讓甄倫多和七皇子接觸慢慢改觀,真的有朝一日下旨,他相信甄倫也絕對會遵旨支援。二來,七皇子畢竟還年輕,他有心再打磨一下。
永寧侯並沒有讓他等太久,第二天即進宮求見。
永平帝沒有即刻召見永寧侯,而是等了小半個時辰後,身邊的掌事太監才出來叫人。
韓重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的神情,恭謹的入內陛見。
永平帝在桌案後打量了他一眼,眼裡閃過一絲滿意。
他曾擔憂韓重年輕位高手握兵權會氣勢凌人,然而韓重表現得一直是忠於王事,全心練兵剿匪,無意於朝堂爭權奪利。先前即使有了他的暗示,也不曾急哄哄地朝齊王投靠過去,而是始終保持距離,安分守己地做自己的事。
永平帝最厭惡的就是他還沒死,不過稍露口風,就有一堆人忙不迭的爭搶從龍之功,向下一任皇帝討好獻媚。
而永寧侯用他始終如一的態度也讓永平帝放下戒備,一個忠心耿耿心懷報國的將軍,手上有幾分軍權也不是不能容忍的。
“將軍所來何事?”永平帝問道。
永寧侯恭敬垂頭道:“臣是來請罪的!”
“哦?”永平帝抬眉看他,“你有何罪?”
永寧侯神情平靜的將和齊王府的瓜葛始末講來,哪怕自己兒子做出這種事也算是家醜,也沒有隱瞞。
永寧侯道:“說來都是臣教子不嚴,才讓他冒犯小郡主,請陛下降罪!”
永平帝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不過卻是針對齊王的,什麼小兒女私定終身的情由,在他看來都是藉口。就是齊王千方百計想拉攏武將的手段,當別人都是瞎子看不清嗎?
永寧侯世子固然品行不端令人惱怒,可是小郡主也是自己的孫女,她私下相會男子的事一旦洩露出去,有損的是皇家的顏面。
既然不能讓這兩個人去死,還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還得將事情補圓滿了,不能鬧出笑話來。
這也順勢解釋了下永寧侯府沒有其他的想法,和齊王府結親也是迫於形勢。
對永寧侯的坦誠永平帝還是受用的,上位者最喜歡的還不是臣下對自己毫無隱瞞嗎?
“降罪就不必了,既然你和齊王商議已定,就照這麼辦把事情圓過去吧!”小小一個永寧侯世子根本不在他的眼裡,關鍵是確定永寧侯的立場。
“多謝陛下寬恕!”韓重沉聲謝恩。
永平帝揮揮手,沉吟半晌道:“朕還可以下個聖旨,將郡主賜婚永寧侯世子,將事情辦得更好看一點!”
永寧侯一怔,隨即忙道:“陛下隆恩,臣愧不敢領!”
永平帝道:“郡主是宗室女,全了她的臉面也是全了皇家的臉面,下旨賜婚也並不為過!”
永寧侯眸色一深,躬身道:“臣謝恩!”
永平帝起身踱步道:“將軍善於領兵治軍,你的‘黑旗軍’就帶的很好,如今的戰力碾壓全軍,都是將軍的功勞!”
這點永平帝還是很滿意的,但是其他三大營的戰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