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
江氏愣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怎麼會?那雪兒她——”
當初展歡雪可是口口聲聲嚷著北宮馳與她才是情投意合。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若不是二殿下真有這份心,太后娘娘也不會破這個例。”江海道,說著就不無遺憾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所以這件事就算是吃虧你也認了吧,這一次她一旦進宮去過了太后娘娘的眼,飛上枝頭就是一定的。”
言罷就不再理會江氏,轉身上了馬車。
江氏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死咬著牙關,眼底迸射出幽暗又冰冷的光芒。
江海從車窗往外看見,也就跟著笑了——
展歡顏他已經見過了,的確是個沉得住氣又有心計的,只就依著她和江氏母女之間的仇怨,日後一旦叫她得勢,自己還不是要跟著遭殃?
單太后精明,他不能公然跑到面前去挑撥,可如果是江氏這個蠢笨的女人分不清局勢做了什麼,跟他之間的關係就不大了。江海一走,老夫人就叫了姜婆子過去錦華苑問話。
“夫人說是要和舅老爺單獨說兩句話,不叫奴婢們在近前侍候。”姜婆子道,一臉的為難,“兩人總共也沒說幾句話,不過夫人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好倒是真的。”
“沒聽見他們都說了些什麼?”老夫人再次確認。
“沒有!”姜婆子道。
老夫人若有所思的撐著鬢角沉默了一會兒才擺擺手將人打發了。
剛好周媽媽也從展歡顏處回來覆命。
素雨把姜婆子方才的話轉述了一遍。
老夫人便是憂心忡忡的看向周媽媽道:“周媽媽,你說江氏和江海之間會不會是說了什麼?”
周媽媽心裡苦笑——
江海和江氏是親兄妹,特意支開了外人,必定是要說兩句體己話的。
不過江海今天的態度卻也著實叫人把握不準,周媽媽想了想就開口道,“那江總管是分得清楚形勢的,只就他今天過來時候的態度就已經可見端倪,否則可不就要當場發難替江氏撐腰了嗎?老夫人,那江海再怎麼得勢,也到底不過一個奴才,他做事還不得要全看太后娘娘的臉色?現在太后娘娘傳旨要見大小姐,這可是天大的恩典,江海他總不至於要為著一個江氏去太后娘娘跟前找不自在吧?”
老夫人和江海之間沒什麼交集,但是展培卻是和他打過交道的,回回都要抱怨,說是這江海恃寵而驕,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而今天——
江海的態度的確是恭敬不足禮讓有加,算是給足了面子,最主要的是連江氏的事都壓根提也沒提了。
“說的也是,但願只是我多想了吧。”老夫人聽了這話才稍稍放心,想了一下又道,“你剛從大丫頭那裡回來,她那裡如何了?可有說什麼?還有後天進宮要穿的衣裳準備了嗎?”
“大小姐一起都好。”周媽媽道。
展歡顏排斥這門婚事自古有之,雖說太后召見於別家的女兒而言是莫大的好事,可是展歡顏的那個神色態度——
不提也罷。
不過這事兒周媽媽定是不會說出來給老夫人添堵的。
墨玉齋裡,得知展歡顏過兩日要進宮,下人們都是歡天底下的,尤其是桃葉,眼底眉梢掩飾不住都是期盼和喜色。
在她看來,既然單太后召見,那麼展歡顏和北宮馳的婚事就相當於是板上釘釘,而她——
自然也是要跟著飛上枝頭了。
“大小姐,素雨姑娘帶著裁縫來了,說是問一問小姐,需不需要給您趕製一身衣裳出來。”桃葉從外面走進來稟報,神色之間卻是小心翼翼的。
如今得了雪蘇那事兒的教訓,她心裡對展歡顏就總有些忌憚。
“嗯!”展歡顏淡淡的應了聲,讓把人請了進來。
老夫人的好意她不能明著給擋回去,其中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素雨帶著裁縫和繡娘進來給展歡顏問了安,展歡顏與她寒暄了兩句,只說照老夫人的意思去辦。
裁縫給量了尺寸,素雨就先打發了人退下,然後又叫下頭的人把一個紅木匣子捧上來,笑道:“這是老夫人給大小姐添置的幾件首飾,東西是前段時間大小姐剛回府的時候就吩咐人去鋪子裡定的,都是時下京城裡頭最時興的款式,大小姐看看吧。”
“還是祖母疼我,勞祖母費心了,你替我謝謝祖母。”展歡顏道,直接讓桃葉接了那匣子在手,自己卻是看都沒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