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什麼的不用給我帶走。”
見老孃要反對,綺羅忙道:“聽我說,娘,您若是覺得東西少了不好看,我這裡還有京裡那些人送的首飾,我就拿那個當您給的嫁妝就成了,再說了,有他暗著用來的禮,您還要陪送什麼?”
知道閨女這是心疼他們,且他們也確實是買不起那些個配得上的物件,可自家嫁女一點不送如何行?
這時候,白老孃又覺得若是閨女就嫁給個簡單的人,憑著閨女的東西和他們家的家底還是能風光地露一把臉的,可如今還真是露不起這臉,故而她也覺得憋屈,這可是她多少年的心願。
索性白老孃性子是個直爽的,憋屈比不上心喜得了個好女婿,且同女兒也不用客氣,再說了,章老爺子這個長輩也再三說了,一定讓他們量力。
遂白老孃想了想道:“你說的也對,娘就聽你的,這樣,外頭我們能買得起的東西定是不配,我們這麼著,你不是稀罕你爹的手藝嗎,讓你爹給你打些屋裡用的物件如何?”
這個不錯,綺羅其實本心裡是不想娘費心的,這要是嫁給旁人,她少不得為了日後能在夫家站穩了腳跟,讓娘置辦些,可嫁給左德昌是真不必。
綺羅知道,這個人是稀罕自己的,且上頭的長輩也就老爺子一個,有沒有東西,老爺子是不會錯待自己的,再說了,某人想的周全,早就將她的嫁妝一併弄齊整了,可老孃的心意自己不能駁了。
遂綺羅裝著高興地道:“那感情好,我稀罕爹給我做的那個梳妝檯和妝奩匣子,本來打算帶走的,如今就讓爹受累再做一套好了。”
一聽閨女也有想要的,白老孃激動了,忙點頭道:“成,成,你要的你爹自然用心。”說完,就準備出去了,時間緊,她得讓老頭子現在就開始弄,不過她忘記了外頭可是有客在呢。
她忘記了,綺羅可沒忘記,忙道:“娘,您急個什麼,今兒可不是打物什的好時候。”
被閨女一提醒,白老孃記起了,客廳裡還有親家和女婿在呢,遂笑了道:“對,對,瞧我這記性。”
她們娘兒們在這說話,客廳裡的話卻結束了,章老爺子道:“事情就談定了,我這饞病倒是有勾上來了,下午可是要去釣螯蝦?”
左德昌一聽師父說起這個,真真是無語,這怎麼說著話就轉到吃上了,難道中午吃的還少?自己帶來的那一甕的好酒都差不多給師父一人喝光了,怎麼不見他要睡覺?
老爺子的話惹得徒弟瞠目卻沒有讓白老爹奇怪,可見兩人交情是真好。
知道老爺子愛玩的性子,只聽的白老爹笑道:“今兒可是要得罪你了,為了芸孃的親事,我可是耽擱了好些個功夫,地裡的麥子該收了。”
一聽說是收麥子,章老爺子大手一揮道:“這個簡單,現如今我們是親家了,這收麥子的活且有人幫你弄呢,你今兒只陪著我去釣鰲蝦就成了,我現在還饞這個,也不知你們是怎麼做的?”
“怎麼做的,我們早先也就那麼做,只芸娘回來了,她弄了一回,好吃的很,後來便照著她的方子做了。”白老爹說起閨女還是很自豪的。
一聽是自家那徒弟媳婦弄的,章老爺子又拉大了嘴,樂了,對這個徒弟媳婦,他現如今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早先沒見的時候還帶著幾分猜疑,如今見了真真是妙人一個,合他胃口。
算起來綺羅是個美的,可美醜對他這老人來說早沒了意義,只這進退有度就十分得自己的心,章老爺子只覺得,這個徒弟媳婦娶的好,現如今又能做吃食,自家這徒兒是真等著了。
遂章老爺子道:“成了,咱們走吧,別墨跡了,地裡有人幫著弄。”
見師父非得拉著岳父出去,左德昌只得道:“是這話,地裡的活,岳父大人就甭操心了,有我在呢。”
白老爹被左德昌這麼正式的一聲‘岳父大人’叫的好不自在,忙道:“不行不行,你如何會收麥子。”
章老爺子可沒耐心,直接拉了人道:“行了,你同我出去溜溜好了,剩下的交給他們年輕人,你甭擔心,有你女婿在,啥都解決了。”
被老爺子拽著的白老爹可沒力氣反抗,直接就那麼出去了,看著他們這樣,左德昌真是好笑又好氣,不過心裡高興是真的,自己總算是讓師父高興一回了。
他們這裡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從綺羅那裡出來的白老孃,見了這情形,便鼓起勇氣對站當院的女婿道:“德昌,你別管他們,地裡的活也甭管,有你大哥和我就夠了,你是歇一會子還是怎麼地?”
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