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白姑娘說一些事體的話是試探自己,遂蕭場主道:“方柱子那小子臨走是得了我的承諾,可我也沒糊塗到為了安白姑娘的心就給她說些鏢局裡不能說的事,得了,說說吧,你準備如何?”
蘇管事想想白姑娘其實也不是個沒分寸的,便道:“不管如何,我們先看看白家究竟出了什麼事,至於白姑娘那裡我看我們還是將情況如實地給爺去個信,這要不要說,你我可都擔不了責。”
蕭場主聽了這話,也覺得可行,遂點頭道:“也是,若是以往我們只一個鏢局開著也就罷了,如今可牽扯上了四王爺,不管如何得事事多注意些,這頭我們只能是先穩住。”說完,蕭場主看了看外頭,便又道:“行了,你下去安排去白家探訊息的人,我去給爺寫信,如今爺通州的事差不多了了,這會子八成已經往京裡趕了。”
蘇管事沒有資格直接接外頭髮來的信,聽的這話,知道這事自己聽了不礙,忙問道:“場主,爺他們都好了吧?”對老爺子和爺的傷,是他一直掛心的,遂他才忍不住問了。
“嗯,都好了,大概再有個半拉月的也就能回來了。”說起爺能安然回來,一慣冷硬的蕭青語氣裡也透出了些歡快。
聽的這話,蘇管事喜上眉梢,不住點頭道:“這就好,這就好,聽說章老爺子傷的不輕,可算是把我給嚇壞了,章老爺子是什麼身手,居然也受了傷,可見這對手多彪悍,好在都沒事,若是爺也跟著不敵還真是令人憂心了,虧得這次老爺子的師弟出山了,不然怕是……”
這話前兒他接到信的時候同蘇管事說過,畢竟馬場的馬大部分都是提供給四王爺的,為了這個爺特意給他來了信,說了說他的打算和安排,也讓他先悠著點,不能暴露了馬場的真正規模,當時自己就知道事情有變,遂特意將爺的意思同蘇管事說了一說,也好讓蘇管事行事的時候注意點。【 】
後來又收到爺和老爺子具都安好的信,一直不安的蕭青才算是安了些心,不過,這才幾日,白家就又出了事,遂也怪不得自己和蘇管事多心了。
這個問題多說也沒什麼意思了,遂蕭青對感慨不已的蘇管事道:“好了,一切等爺回來就全明白了,如今還是眼眸前的事要緊,你趕緊地去安排吧,我等你的信。”
蘇管事知道場主要等自己的信才好給爺去信,遂忙忙地道:“哎,這事我立馬就去,爺這剛九死一生的回來,可不能連媳婦我們也沒給他看住了。”
“好了,你就話多。”聽的蘇管事說媳婦什麼的,蕭青笑嗔了他一聲。
蘇管事被蕭場主一說,忙笑著退了下去,說話歸說話,他得趕緊地尋人出去探訊息呢,這白家雖簡單,可就因為簡單這訊息一時半會的還真就有些難查。
綺羅並不知道因為自己惹的馬場上下都動了起來,這會子她正考慮著日後別來馬場同左德昌有牽連的總總可能性。
“姑娘,大奎醒了,要不要抱來?”小丫手裡拎了壺熱水,邊往屋裡走邊問道。
“噢,大奎醒了。”說完,綺羅才醒過神來,往小丫後頭看去,一見沒有,這才笑笑道:“怎麼沒帶過來?”
小丫是服侍慣了綺羅的,也不停歇,邊去耳房幫綺羅兌熱水,邊回道:“小六抱著玩呢,我想著還是等姑娘梳洗過再說,便先回來了。”
綺羅無所謂大奎幾時回來,便道:“這孩子來了這裡倒是得了好了,日日有人陪著玩,也不說惦記著家裡人。”
小丫是帶過小孩的,聽的這話不覺好笑,遂邊招呼綺羅梳洗邊笑道:“大奎才幾歲,如今這性子給掰過來了,他自然是可著勁的玩。”
“也是,算了不管他了,回頭家去了可沒人這麼寵著他玩兒,且讓他活泛會子吧。”綺羅邊梳洗邊回道。
綺羅這話若是以往小丫也不上心,可這眼看著要農忙了,大奎回去誰帶?她可是知道姑娘雖待孩子好可也最是不耐煩哄孩子的,如今居然說要帶孩子回去,遂她有些試探地道:“姑娘,這次回去要帶走大奎?”
綺羅如何聽不出小丫語氣裡的試探,遂直接回道:“嗯,大奎也不能總是麻煩你們,這讓我如何好意思?對了,我可能今晚回不去,你看看留下可有什麼不方便的?”
這是不想多說轉移話題了,小丫雖有些遺憾,可聽的姑娘還能留下住一宿,倒也露了笑,連連點頭道:“使得,使得,這裡本就是給姑娘預備的,就連祖叔和小六子也是專門服侍姑娘才調過來的,別說住一宿了,就是住一年也是不礙事的。”
說完,小丫覷了眼綺羅,見她沒露出什麼神情,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