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向來是快人快語,一聽棋兒這話,忙催道:“行了,平時見你蠻爽快的,今兒這話倒是墨跡了,有什麼就說,我們也算不得外人,即使你說的不搭,我們也只當個笑話就是了。”
綺羅此時正頭疼著,只要有一點點的線索,她都不會放過的,遂也跟著催道:“行了,你就快說吧,沒得讓人急,你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可沒你有話不說的機會。”
綺羅這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棋兒就算是怕珍珠聽了會多想,也是會聽綺羅話說出來的,遂棋兒便稍微理了理自己的思路,慢慢地道:“其實這話說來也有段日子了,當時我是真沒多想,今兒說起了秦華秦管事,我才想起來了,你們可記得他家有個年歲不小的女兒?”
秦華家有沒有女兒,綺羅這個不太關心旁的事的人是不清楚的,不過珍珠是誰,對這些是門清,誰讓她是老太太的眼睛耳朵呢,遂她忙接話道:“香草?這個有什麼說道?”
香草?咦,這個名字,綺羅也聽說過,畢竟這在內院來說算是個奇葩的存在了,且大家也都算是爺們院裡服侍的,若不是一個是大房二爺身邊的大丫頭,一個是二房二爺身邊的二等丫頭,綺羅覺得說不得她們兩人往日還能有什麼來往呢。
棋兒見兩人的神情,知道她們就算是不十分知道秦華此人,可對香草這個特殊的存在還是知道的,遂棋兒露出了點古怪的神情,神秘地道:“你們可知道,這香草的舅媽可是二太太身邊的得力媽媽,就是魯媽媽……”
說著,棋兒見綺羅和珍珠都有些恍然的樣子,不覺得意地衝著兩人嘿嘿樂了兩聲,這才接著說道:“這個你們算是知道了,可還有不知道的,那就是,香草本想透過魯媽媽當上二少爺通房丫頭,可惜這些年因為她自己身體弱,又被家裡養成了個嬌小姐,什麼事也幹不了,只能是當個外圍的二等丫頭,就這也是掛了個名頭,啥事也不幹,幹拿月例,哼!”
說到這,棋兒倒是有些不忿的很,也是呢,誰的月錢不是辛苦掙來的,滿府裡也就香草如此特殊,誰知道了心裡能舒服?大概是知道自己有些激動了,棋兒忙又虛咳了兩聲,撇了撇嘴,續了句,“因為不是貼身伺候的大丫頭,所以香草沒能做成通房大丫頭。”
綺羅最是瞭解棋兒的心思,也知道她這樣只不過是不忿香草幹拿月例罷了,倒也能理解,就她也是有些羨慕呢,遂笑了道:“行了,她能幹拿月錢,也是她的本事,你幹吃醋有什麼用,沒得白氣壞了自己,對了,你不是說有什麼話嗎,不會就是這些吧?”
“哪可能就是這些……”說完這話棋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綺羅,怕接下來的話會令綺羅不高興,畢竟這關係到綺羅的姨媽家,不管她姨媽是否對她好,好歹這也是人家親戚,遂棋兒有些遲疑地道:“我說了,你可不興不高興,也不興同我鬧。”
綺羅聽了這話,倒是奇怪了,不覺認真地點了點頭,看著棋兒道:“行,你說,我倒是要聽聽你能說出什麼來,居然值得我同你鬧的。”
棋兒一聽這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支吾道:“其實也沒什麼,不是那日我替大小姐去內院廚房領吃食嗎,對了,香草的娘現管著內院小姐們的小廚房,香草素日無事就混在她娘那裡等吃的。”棋兒這話說著,就又有些氣恨難平了。
聽她又絮叨上這些無關緊要的,連珍珠都急了,忙催道:“行了,這些事不管知道與否都沒什麼礙緊的,你趕緊地說說究竟是個什麼事,你這也忒囉嗦了些。”
棋兒一聽珍珠有些嗔怪的話,也知道自己岔話了,遂訕笑了下,忙解釋道:“倒也不是我囉嗦,這不交代一下,怕你們後頭聽糊塗了。”正說著,見綺羅和珍珠都衝自己瞪眼,棋兒遂忙收住了話頭,接著道:“我那日是一個人去的,因著是端甜盅又去的早,倒也不急,就慢慢地走,哪裡想到廚房倒是沒什麼人,只聽的屋裡有人在嘀咕……”
大概是想到了什麼不好意思的,棋兒頓了頓,不過她既然說出了口,就不會縮回去,遂又道:“我一時興起就悄悄地潛了過去,想嚇唬一下偷懶不幹活的人,不想倒是聽到了香草母女倆的話,因為我離的遠,只聽的什麼,現今人家黃家同周家搭了親,家世上也就不差了,你可別不願意等等……”
說完,棋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綺羅和珍珠,畢竟,她這行徑也算是不妥的,被旁人知道她偷聽了人家說話,可是會被鄙視瞧不起的,當然她也怕綺羅和珍珠露出不好的神色。
綺羅總算是知道棋兒為什麼吞吞吐吐的了,不覺感嘆棋兒為她的心,當然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