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表哥身上,這些日子她因為忙著大小姐的事,所以自打表姐紅玉出嫁後,她是一次也沒回過姨媽家,如此看來,姨媽家裡定是有事了,沒尋人帶信讓她家去,定不是姨媽體諒她,而是姨媽家有事不方便尋她去。
如此看來,綺羅覺得自己還真是有些麻煩了,她是個奴才,日常只要不出大小姐的院子,想來二小姐也不會非得掉價地同她計較,說不得到時都記不得還有她這號人了,如今要防著的就是魯媽媽了,但願姨媽能快點有個決斷,不然自己真是要麻煩不斷了。
不過,綺羅也是撇嘴,她素日瞧著二小姐高傲的很,也沒覺得她有多不著調,如今看來,自己倒是有些高估了她,這用男人來構陷丫頭,雖說不是二小姐提的,可她沒攔著就是個過錯,哪裡有女孩子能瞧這一幕的,回頭,魯媽媽倒黴不說,這二小姐也定討不了好,這不自甘下賤嗎。
瞧見她皺著眉頭,心事不斷,左德昌不覺安撫道:“你也別急,如今事情沒發生,只要能想到法子解決了眼前的事,過後再慢慢想日後該如何處置就是了。”
是呀!那些煩惱還是待日後再說,如今還是先解決了眼前的事要緊,這地上躺著的三人可都不能有事,不然府裡定時要查的,到時再遷出她失蹤的事,真就是渾身有嘴也說不清了。可該如何是好?綺羅明知道急,可心裡也是一點成算也沒有,不覺深皺了眉頭。
正好出外尋粗樹枝的方柱子回來了,瞧見局主和綺羅兩個都皺著眉頭,知道怕是白姑娘已經知道了早先的事了,他到底年輕氣盛些,遂邊將樹棍子遞給局主,邊道:“其實也不用多煩,要小的說,直接將這些不入流的手段用在這些人身上,才真真是既解煩又解氣。”說完,還特特看了眼地上的秀蘭,撇嘴道:“這不就有個現成的丫頭嗎,她想害你,你就害她好了。”
方柱子這話說的倒是令左德昌眼前一亮,如今這事確實是個困局,他又不好打聽人家白姑娘同旁人有些什麼糾葛,不好貿然地給人家出主意,照著柱子說的也算是個脫困的法子了。
左德昌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且他也不希望眼前的女孩子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善心姑娘,這年頭太過善心和沒能耐是活不長久的,更何況這姑娘還獨自一人呆在這看似平穩實則吃人的深宅裡。
遂,左德昌也顧不得其他,對已經靠在樹枝上的綺羅道:“白姑娘,我看柱子的說法不錯,你自己看看,這幾個人可用的?”他這麼說,便是同意了方柱子的話,如今單看綺羅了,畢竟這事算起來,大家也是給她出氣,主家不同意,他們也不好強著,那多沒趣。
綺羅聽的這兩人都這麼說,微微一愣後,也覺得其計甚好,她自認也不是什麼聖母,不過,這人選她還真是有些為難,畢竟聽剛才他們說的,秀蘭顯然並不是有心害她,說不得這裡頭還有她的不得已和苦衷,再說秀蘭的性子她還是知道的,自來膽小,即使自私了些可也不會主動去危害旁人,再說了,秀蘭剛才還確實是想叫醒她來著,雖說叫醒她不一定就會放過她,可這裡頭的人情她還是得記的。
左右一想,綺羅有了決斷,別看她平時不願用心計,可用起心計來,她自認自己也不愧對現代人的自私,既然決定了就不會假好人地做作,遂抬起頭來,對眼前的男子道:“左大哥,這女子畢竟不大,再說了,她畢竟不是主犯也算不得從犯,頂多算個協從,我想著能不能先將她弄醒了,我問幾句,再做安排……”
說完這話,綺羅微微頓了頓,想著既然打算這麼做了,就別裝什麼純潔了,又道:“那個男子我不知道是誰,想來定是我們府裡的,因為他身上的衣服是府裡小廝們穿的,可能還是個小管事,看上去大概有個二十六七的樣子,旁邊那個是我們府裡二夫人身邊的媽媽,魯媽媽,她多大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三十二三還是有的,因為保養的好,看上去倒是更年輕些,我的意思是,既然這兩人想做害我,那就讓她們自食惡果好了。”
說完這話,綺羅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畢竟她還是個沒出閣的大姑娘,就這麼同旁人還是個男子談論那等齷齪事,到底欠了些考量,其實綺羅也就是對著旁人面上有些過不去罷了,就她內心裡是不覺得自己這麼幹有什麼的,以德報怨的事,她向來不幹,就她更想給這兩人來個照片留影,這個更能震懾對方,可惜這裡不是現代,是辦不成的,到令她有些遺憾。
左德昌看了眼思路清晰,說起整人的話來眼裡直閃光的綺羅,暗贊這女子是個狠的,不過心也善,到底是沒忍心用那個女孩子,這樣的女子才值得人看重,該狠的時候絕不手軟,該原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