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不該拖到孩子都十八了才讓我們二丫頭回來,這要是早回來了,我也不必煩心了。”
白老三家的腦子可是個靈光的,一聽這話,忙擠眼道:“老嫂子,我剛才說你傻,可見是真沒白說,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那府裡的大小姐看中我們二丫頭嗎,若不是二丫頭到了十八不能再拖,估計你堂姐還得留我們二丫頭幾年,得罪貴人,誰敢?她敢?哼,別說得罪貴人了,我看她巴結還嫌來不及呢。”
白老孃倒是忘記這茬了,不覺扯了下嘴,嘆道:“可不是,唉,所以,我同她爹想著,趁著貴人小姐正好今年出嫁就接了我們二丫頭回來,這貴人小姐待我們二丫頭還算是不錯呢,託了府裡運貨的船帶了我們二丫頭一程,還附帶的賞了我們二丫頭一些東西,她嫂子戴的就是我們二丫頭那貴人小姐賞的。”
“喲,怪不得你家二丫頭這麼大手筆,我起先還當她姨媽給的呢,暗自說二丫頭傻,討好嫂子也不該將自己僅有的那點點好東西都給了出去,這回頭嫁人了,這首飾也好當個壓箱底不是,原來是貴人小姐給的,這定是還有了。”白老三家的想到白劉氏頭上戴的那素銀的簪子,倒是有些酸了。
白老三家的那點子小心思,白老孃可是摸的定定的,遂故意嘆氣道:“唉,有什麼有呀,你當人家大戶人家的小姐是財主呀,有錢那也是爹孃的,聽我們二丫頭說,大戶人家小姐的吃用皆是有定列的,並沒誰手裡有多少銀錢,也就這牛大小姐要出嫁了,才活泛些,能給我們二丫頭什麼?”
“不見得吧,那大家人家的小姐能有什麼送不起的,聽說她們一日的吃喝就夠我們莊戶人家過一年了,你家二丫頭能得了牛大小姐的好,她回來了,人家能不送?嫂子這是怕我眼饞?”明顯的白老三家的不信白老孃的話。
白老孃心裡早等著白老三家的話了,遂擺手道:“弟妹,嫂子還真沒誆你,牛大小姐那是大家小姐,眼裡可沒金銀,聽我們二丫頭說談錢就啥來著,哦,對了,‘俗’,對就這個詞,所以,送我們二丫頭的東西不是什麼啥金銀,而是那啥寫字用的書本子,真真是能看不能用的。”
“咦?這話我也聽我那女婿說過,嫂子,你說這識字的人怎麼就都說銀子俗呢?真真是好笑了,不過,這牛大小姐可不是讀書的先生,咋也覺得金銀俗呢,送什麼不好,偏送不能吃用的書本子,嘁,還真是有錢人的毛病。”因為有個讀書做秀才的女婿,白老三家的還真就信了白老孃的話,不覺大為抱怨。
聽的白老三家的抱怨,白老孃其實也是認同的,且她說的這些也不是她編的,而是這幾日同女兒談心的時候,女兒無意間說笑說出來的,今兒正好說到這了,她也就拿出來用了。
見自己的話被白老三家的信了,白老孃知道自己這算是圓乎回來,遂越發輕鬆地道:“唉,也就是我們二丫頭孝順,怕回來了讓她嫂子不高興惹得家裡不痛快,這才硬是不顧自己給了這個小姐賞的素銀簪子,她給的時候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可是不會允許的,沒得讓那敗家娘們出門窮嘚瑟的。”
白老三家這會子是全然信了白老孃了,雖然不至於就信了人家大小姐沒給什麼真正有用的東西,可那也是給了的,她可是知道書本子的價錢不老少呢,不覺對二丫頭的身家重新掂量了起來。
白老三家的神情落在白老孃的眼裡,那是十分的令她爽快,知道自己想要的結果出來了,不覺一時得意的很,不過,白老孃臉上可是沒敢露出來。
白老孃的這一席話能惹得白老三家的重新掂量,這綺羅要是在這的話,也必定要給她娘豎拇指的,白老孃這段話的資訊可是太多了,既婉轉地解釋了她為什麼回家,又釋放出自家還是有些人脈的,雖說她綺羅十八了,可有這樣的身家也不是隨便一個農家人可配得上的。
還別說白老孃這一說,白老三家的不僅要重新掂量綺羅的身家,早先對綺羅在京裡那點子懷疑也全消了,要知道鄉下人可是不敢隨便地拿貴人的事瞎說的,在一個,她可是知道白老孃是個向來不說瞎話的主。
這麼一來,白老三家的自然對白老孃說的話信了幾分,再說,當年綺羅去她姨媽家的事,她也知道,那時候白老孃可是在她跟前哭了不少日子,為的就是自家堂姐的婆婆不肯借錢,最後只得將孩子給她堂姐帶著,才減輕了家裡的負擔。
如今白老孃接孩子回家也是因為孩子對她堂姐家再也沒什麼幫助了,黃家這才放了她家來。其實白老三家的知道白老孃為了照顧親戚的面子還有話沒說。這事就像是白老孃說的,黃家老奶奶容不得二丫頭,與二丫頭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