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還真是個上心,唉……”
綺羅知道她娘這是心疼她,遂忙道:“可不是,我時時記著家裡呢,其實我能不忘了家鄉的口音,還虧得姨媽呢,時常我同姨媽說話的時候,她總是用家鄉的話同我說,這不就難忘記了。”
白老爹聽了倒是點頭道:“可不是,我說呢哪個娃娃離家這麼多年還記著家裡的口音,原來是這個緣故,唉,她姨媽離開家鄉的時候年歲也不大,可好在沒有一開始就去北邊,倒是沒忘了家鄉的口音,這人大了,口音可是難改的,她在牛家沒人說家鄉話,自然喜歡同你說說了,倒是讓你得了濟了。”
白老孃想起自家這位堂姐也是小小年紀離的家,倒是又散了些氣,點頭道:“可不是,也難為她了,嗯,既然旁人還不知道你沒忘了家鄉的話,回頭遇到你奶奶和二叔他們說話不好聽,你就裝聽不懂好了。”
綺羅點頭道:“好,這樣也不會得罪人,更不會讓爹孃為難了。”說完想起,自己雖沒在人前出現過,可也同幾個遠遠見了的嬸子伯伯們問候過,特別是白老三家的,她好似同她還是說了幾句的,遂忙道:“娘,早先白三嬸來家的時候,我不是同她說過話嗎,若是被她揭穿了可如何是好?”
“沒事,你也沒說幾句,到時若是不經意被說出來,也可以說,是我特意教你的,再說,你白三嬸機靈著呢,不是那等喜歡挑事的人,且她同我關係不錯,你就別擔心,只記著今兒這話就成。”白老孃不甚在意地搖了搖手。
綺羅想想也是,當日自己也沒說幾句話,娘這般精明的人,說沒事自然就沒事了,遂點頭道:“嗯,我記住了,行了娘,我們還是趕緊地收拾吧,您不是說還要招待方小哥他們嗎。”
方柱子他們其實是不想再來白家吃喝的,可耐不住白老夫婦這般熱情,只的應下。再加綺羅也不阻止老孃和老爹要置辦席面招待客人,畢竟她也想要好好招待番方柱子和小丫,這兩人可是幫了她大忙了。遂這請客的事便定在了今兒中午。
因為說過一氣話了,時間還真有點緊,遂綺羅和白家爹孃忙忙將她帶回來的物件挨個看了看,還別說,還真是有許多東西,不是她現在這個村姑身份能用的,不,應該說這些東西她能用,不過不能當著人,而是揹著人。
經過爹孃這般一挑揀,綺羅索性也就不用了,只留了日常洗漱用的物件,那些個妝奩也收了起來,那裡頭可是有不少綺羅的頭面首飾,雖說綺羅覺得這些首飾也不過是小姐和姐妹們送的一般物件,重要的好的她早就藏好了,可就這,她娘也讓她只拿幾件出來應急,其他的連著那個樟木的妝奩匣子都給藏了起來。
待收拾妥當了,白老孃還嗔怪地對綺羅道:“你說你呀,整個一傻子,給你嫂子的東西也太過了些,雖說一家人,可日後常處著,如今得了你這般好的東西,回頭再就沒有又或者只能是比這個差太多的東西,你說,你嫂子心裡是個什麼想法?二丫頭,娘還是那句話,你嫂子同我們家人很不同呢。”
白老孃這說著話,便又從剛才收拾出的首飾裡拿了個簡單的銀質的耳環和簪子將早先綺羅放的一套珍珠耳環和簪子替換了下來。
綺羅瞧著她娘還有再挑揀下去的勢頭,忙道:“首飾就這麼著了,這布料什麼的您可別換了,我給爹孃的那個料子是極好的,若是給哥哥嫂子的差太多了,嫂子可真該立時就有話了。”
白老孃看看布料也就罷了,不過還是再比了比,又調換了下,待弄好了,她便特特教訓綺羅道:“你聽孃的,不是娘小氣,是有些人真心不識好,就你嫂子,給她一套銀的和金的就成了,你去那府裡又不是發財了,早些自己個得的賞不是給了家裡就是給了你姨媽,如今這個還是你的那些個好姐妹送的,狠不必同你嫂子客氣。”
說完,白老孃怕綺羅絮叨她換了布料,竟孩子氣的半分不提布料的事,還特特將布料放包袱下面,以此來掩飾她剛才的行為。
瞧著自家老孃的舉動,綺羅有些哭笑不得,她知道她娘是心疼她,想著將好的留下給她做嫁妝,可綺羅很想告訴她娘,布料也就罷了,這套銀的首飾雖說質地沒珍珠的值錢,可手藝卻是大大不同,那銀首飾還是大小姐昔日給的,哪裡能差了。
不過,這話不用同她娘說,聽著就是了。遂,綺羅忙忙地點頭道:“嗯,我聽孃的,換就換吧,不過,這個小珍珠的首飾娘也不用給我,您收著吧,回頭出客的時候戴上也不錯。”怕她娘推辭,綺羅忙又道:“這個珍珠的顏色和式樣配娘正好,娘若是不信你讓爹看看。”
白老孃當然知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