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你打的這些絡子,按著孃的意思,那是要留著的,可你是個手上散漫的,娘怕你隨便便給了你嫂子,所以,還不如賣了,這賣了的銅板也是要給你留著備嫁妝的,你可別不當回事。”
綺羅瞧著她娘固執的樣子,知道自己多說沒用,只想著,看來還得想法子讓小丫從馬場那邊偷偷地幫著買吃的用的,這樣自己錢花出去了,娘也不心疼,遂也不同她娘辯,便點頭道:“行,那就聽孃的。”
同女兒說了這麼一番話,見女兒老實聽話,白老孃算是放心了,便拉著女兒去西院整理明天要賣的東西。
正好明日小丫也要去,遂,沒過多久,小丫就捧著她自己做的物件來了,小丫往日針線不好,可她聰明,這段時間得了綺羅的指點,針線上可不是好了一點點,再加綺羅幫著弄了些花樣子,這繡出來的帕子荷包還真是有些似模似樣了。
白老孃拿著小丫帶過來的東西,讚道:“看不出來,小丫這手藝也不賴呢,成,這些個一起拿去賣,定會有人買的,到時大娘將賣得的錢給你,你可得好好存著,日後好當個私房錢。”說著,白老孃還湊到小丫的跟前,神秘地道:“姑娘家不管怎麼樣,到了年紀呀多少都得留幾個體己。”
小丫也是個性子爽利的,同白老孃還算是合得來,聽了這話,也不管是明白還是不明白,只管笑了道:“好嘞,我這就承了大娘的情了,不過,大娘我這個真能換錢?”
“怎麼不能,你看看你這個荷包做的多好,比那繡鋪子裡賣出來的東西不差什麼,還有這帕子上頭繡的小鳥兒多神氣,我看你這閨女真是個巧的,回頭大娘給你做個媒,可使得?”白老孃還真是看小丫不錯,雖然知道別人家的下人自己說不著這做媒的話,可還是忍不住問了。
小丫她們在隆昌鏢局,同別處的下人可是不同的,沒有白老孃想的那些個避諱,她們還真是婚嫁自便,不過,一但成了親,可就不算是鏢局的下人了,身契給你,工錢也照結。若是你嫁的是鏢局裡的人,那麼你可以不離開鏢局,自己去雷大掌櫃的那說一聲,身契留下,雷大掌櫃的會看情況定你的差事。
不過,你嫁的若不是鏢局裡的人,那麼你可就留不下了,所以,小丫對於白老孃的話並沒多在意,鏢局的差事可是揚州城裡那些個丫頭媽媽們搶著要的,她可捨不得外嫁,遂她不過是聽的說媒有些害羞,便跺了跺腳,不依道:“大娘就是喜歡拿我們開心,我還小呢。”
按著往常在鏢局裡若是哪個媽媽拿她們這些個丫頭們逗趣,小丫定是要拉扯上旁人,可如今在哪裡?這裡可是白家,這白姑娘是誰,豈是她能瞎掰扯的,且若是弄不好讓白老孃開始急著給白姑娘尋人家可就糟糕了,遂小丫聽了白老孃的話只能是自己跺腳害羞,沒敢拉扯上綺羅。
小丫這不敢提綺羅,白老孃今兒說高興了,倒是自動說到了綺羅頭上,感嘆道:“你這孩子,看著也該有個十三四的年紀了,在我們鄉下這樣的年紀是該尋婆家的,遲了好的就不多了,唉,我們綺羅家來的遲了點,不然這時候孩子都該有了。”
白老孃這話既突然也有些過了,這眼眸前倆閨女可都連婆家還沒有呢,可是聽不得這生孩子的話。別說小丫個古代女孩子,聽了,懵的一下,臉上爆紅,就連自認什麼話都聽得了的綺羅也是吃驚不已,她猛地一聽自家娘突然說這個,即使是當著小丫,也夠令她不好意思了。
生怕她娘再說出什麼不妥當的來,綺羅忙忙地道:“娘,您不是在給大家理東西嗎,說這些做什麼,回頭弄好了,您還得出去弄菜,明兒不是也得賣些自家種的菜嗎。”
白老孃知道自己剛才大意說了讓自家閨女害羞的話了,遂也不再說了,忙忙地應道:“是,是,行,聽我閨女的,咱們理理這些要賣的物件。”說完,想想又對綺羅道:“芸娘,娘同你說,你做的這些物件,好的只能拿出去一兩樣,其他用娘給你的絲線打的絡子可以全拿出去賣,你可懂?”
綺羅一聽這話,哪裡不知道厲害了,這鄉下人雖說不懂精細,可好賴還是分的很清的,你在鄉下過日子,悶著過可以隨你舒坦,敞開來就不可同旁人拉的太過了,不然合不合群的另說,旁人看待你的眼光可就不同了,這道理別說古代了,就是現代也是通行的,好比,一個宿舍過著,你日日穿名牌吃大餐,旁人如何同你處的來?遂綺羅忙道:“當然懂,全聽孃的。”
小丫沒在鄉下待過,一聽這話,也明白,不能在旁人面前露富了,遂怕自己個的東西給白姑娘惹事,忙道:“大娘也幫我看看,若是不行的,您就幫著撿下來,回頭我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