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到合適的鏢局便可以隨著一同走了,想來給她尋個合適的鏢局,對開鏢局的左大哥來說還是很便當的。
這麼一想,綺羅倒是定了心,點了點頭道:“左大哥別煩,我心裡有數,想來我在這裡也沒個幾日,煩不到彪嫂子的女兒,甚至彪嫂子我也不會多打擾的。”
這叫什麼話,自己不過是想著給她說說這宅子裡各人的身份來歷,可不是為了綺羅自覺什麼的,這可與他的初衷不符,此時左德昌也顧不得自己的嘴笨了,忙忙地擺手道:“你這是又想差了,若是因為我的交代,你拘束了自己,可真是白費了我的用心了。”
綺羅哪裡不知道左德昌的用心,雖還不能確定自己所想,可左大哥待她的不同還是看的出來的,遂有些不爭氣地紅了臉,怕被瞧出來,她忙低了頭,解釋道:“不是,我沒拘束自己的意思,反正,左大哥安心就是了,我不會讓左大哥為難,自然也不會讓自己委屈的。”綺羅還真不知說什麼好,只得含糊地說了這麼幾句。
左德昌是什麼人,即使綺羅低著個頭,他也能瞧見綺羅的異樣,更何況綺羅的耳尖可是露了粉色,遠遠看著,煞是好看,左德昌有些遺憾這不是在白日,藉著昏黃的燈光看的不太清楚呢。
因為瞧見了綺羅的羞意,左德昌心裡滿意,也就不再同綺羅繞這委屈拘束的話了,點頭道:“好,你有數就行。”說完,也不看綺羅,直接對著門外吩咐道:“柱子可在外頭?”
方柱子早就守在外頭了,因為他們來這章宅的次數不多,其實若不是為了綺羅,這宅邸他們可是早幾年就不來了。想到這,方柱子瞥了眼,隱在拱門後的那個身影,哼,真是不知所謂,都如此了還想著非份的心思,也不知局主還留著這家人做什麼?直接告訴老爺子將他們遣走不就得了,大不了,多給些銀子就是了,留著給人添堵。
不過,這些怨念方柱子也就是自個想想罷了,哪裡敢同主子說道什麼,此時又聽的局主喊自己,忙收了心思低著腦袋走了進去,見了局主,忙忙地行了一禮道:“爺,可有什麼吩咐?”方柱子因為算是左德昌的小廝,所以一般他都叫局主為爺。
“你去喊了彪嫂子來,這會子也不早了,趕緊地讓她帶姑娘去早先給姑娘收拾出來的房間梳洗一下,回頭我們用了膳,也好早點休息,這一天,也夠她累的了。”吩咐完方柱子,左德昌又看向綺羅,見她沒什麼異議,便揮手讓方柱子趕緊地去安排了。
要說有誰比較瞭解左德昌的性子,那得算上方柱子一個,所以,若說他剛開始以為爺親自去接白姑娘是因為章老爺子的意思,那後來爺在車裡同白姑娘說的那些話,再到剛才廳裡的這一番對答,說爺對人家姑娘沒意思,打死他也不信,要知道他家爺何時耐煩招待過女子了?且還這麼小意。
再看看剛才主子明明是吩咐他做事,可眼睛倒是看著人家白姑娘,那神情不是詢問是什麼?方柱子不敢面上露出什麼動靜,只能默默地在心裡為自己看到的詫異了,這樣的爺絕對不是他那素日待人冷淡,殺伐果斷的局主。
不過,對爺能看上白姑娘,方柱子倒是半點不覺得不妥,雖說白姑娘是剛脫了籍的下人,可人家那氣度那模樣還真是沒得挑,若不是這曾今為奴的身份,怕是主子也不好打這個主意呢。其實方柱子覺得就算是白姑娘有這麼個身份,可在一般人眼裡也不低了,再不濟在他們那些個鄉下小城不低,就他看白姑娘一旦回鄉,求娶的人身份上定然不會差。
且方柱子自己對白姑娘可是好感連連的,不說第一次送白方木那次見的面,就說在廣源寺的那趟,白姑娘可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機敏冷靜還不失風度,這樣的女子比之一般的世家女子也不差,比起那個即使不是奴籍的彪管事的女兒,綺羅不知強上多少倍了,不對,應該說,兩人直接沒什麼可比的。
方柱子這些想頭雖多,可也不過就是一忽之間罷了,他對於主子的吩咐可是半點沒耽擱,瞧見爺揮手,忙忙地便退了出去,他可是要趕緊地去吩咐好彪嫂子,但願彪嫂子是個明理的。
彪嫂子會不會明理,一時誰也是沒法察覺。所以章宅迎來了主人和客人,一切就順其自然地忙乎開了。
因為該說的都說了,綺羅在回房梳洗過後,就同左德昌一起用了膳。本來綺羅是不想同左德昌一起用膳的,畢竟男女有別,可她也知道若是想在這宅子裡安然地度過這幾日,她還是要接受左德昌的好意比較好,所以她沒讓人將她的膳食拎到她的房間用,而是隨著左德昌一起在小花廳這種待客的地方用了。
後來的事因為兩人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