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定想回京,不管你想什麼法子,也得給我拖住了他。”老方丈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地又交代了左德昌幾句。
左德昌這下子總算是察覺出不對了,忙道:“可是出了什麼事?您可別瞞著我,衝著您剛才的話出事已然很明顯了。若是您不說,米沛我自然還是會帶走,不過過些日子來的就是我師父了,您看您誰說還是不說?”
被左德昌這麼一威脅,老方丈還真是有些為難了,待不說,又怕本沒什麼事,再被誤會了,回頭再招來老夥計,這可就虧大了。
在一個,老方丈無比清醒地知道此時絕不是老夥計來京的好時機,那老傢伙最是性子急,說不得到時只聽了個風吹草動的就忍不住出手了,那樂子可真就大了。
遂,前後一想,老方丈便不打算瞞著了,直接道:“唉,說起來也沒什麼,不過是眼看著京裡要選秀了,自然會有那些個想專營的人家,來我這裡走動。”
“來您這裡走動?你難道還帶牽線……”
瞧見左德昌有些不解迷糊的樣子,老方丈遂好笑地解釋道:“你想哪裡去了,走宮裡的路,他們是萬萬不敢來勞動我的。他們尋我,只是算個命格呀,運道呀,等等,這些東西,經過我算出個好來,自然就可信了。唉,我不願麻煩,自然不能留下米沛,讓人從他著手。”
這個理由不錯,可也不至於令老方丈如此為難,看來還有事,不過就老方丈的性子,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了。既然如此,左德昌覺得回去後還是同師父說一說,讓師父來一趟的好。要知道老方丈可不會功夫,這個時候沒個人護著可不行。
定了主意,左德昌也不與老方丈再說,免得惹老方丈起疑,便故作相信地點頭道:“行,既然如此,我也就安心了。對了,說起來,小米沛還是很聽話的,相信只要我拿話壓著他,他自然會聽話地不進京的。這幾日,您也同他說說這事,這樣他會更信些。得,我走了。”說完,他便不再留了,起身一把操起了小沙彌已經送來的包袱。
見他起身提起了包袱,老方丈也不攔著,只道:“行,你走吧,還按著原路走。”
這個左德昌懂,要知道老方丈雖不會武,可對陣法頗有研究,若是沒老方丈的指點,這出梅林的路,你還是別擅自走,不然被困只是時間問題。且老方丈如此交代,也說明外頭沒有誰的眼睛,遂左德昌忙點頭道:“我知道了,會小心些的,您老保重。”說完,左德昌再不停留,開啟了門直直往外走去。路還是來時的路,所以左德昌走的很是順遂。
其實這條路之所以值得左德昌如此小心,那是因為這是一條誰也想不到的下山之路,這裡佈滿了老方丈佈置的陣法,一步踏錯那就永遠也別想獨自走出來,光從這個就可以看出來,廣源寺深不可測也危險重重了。就這樣的所在,老方丈還擔心護不了米沛一孩子,也就難怪左德昌為老方丈的處境擔心了。
這一下了山,回柳溪巷章家就簡單多了,一上了早就停在山腳下的馬車,左德昌便將包袱小心放下。他這坐下沒急著問問手下打探來的訊息,而是先好奇起了綺羅這包袱裡都裝了些什麼?又大又沉的。不過,他再是好奇也沒有偷看女人包袱的癖好,遂也就笑笑丟開了這個心思。
不過,也不用左德昌自己詢問,他這一坐上了馬車,車外的手下兼車伕便忙壓低了聲音回道:“爺,牛府的三波人都走了,送包袱的那個先走的,後離開的那波人是牛府的管事,最後離開的是牛府二房的人。”
聽了這話,左德昌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頭,將視線從包袱上移開,這些還都在他的預測之內,遂便淡淡的地問道:“哦,可有什麼其他的動靜?”
“沒有,他們好似都有意地避著對方,瞧見寺裡的師父攔著不讓人見白姑娘,也沒敢多說什麼就紛紛下山走了。”趕車的手下很是沉穩地回道。
“嗯,看來牛府裡的事進行的還算是順利了,大概是牛府的老太太拿定了主意,大房暫時佔了上風了。”這句話,左德昌只是呢喃了下,沒有刻意說給誰聽,所以車外的手下,並沒有出聲也沒有動,只等著自家局主發令了。
知道了令他生氣的那個常梳子以及常媽媽大概不會得個好下場,左德昌心頭舒鬆了不少,便吩咐道:“這樣我們也別往別處去了,直接回柳溪巷。”
手下聽的回府,立馬應了聲,‘是’,便甩開了鞭子調轉了下馬頭往回走,也沒刻意藏匿行蹤,這裡可是沒人認識他一個趕車的。
一路疾馳,回了章宅,將將到了快要用午膳的時辰,這個點,同方柱子當初給綺羅分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