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了,要是知道,她是不會去的,遂,聽的這話,倒是來了些興致,畢竟無所事事也是很無聊的,便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書房吧,不過還是要先回客房拿上我的包袱,那裡頭有我們小姐給的上好的絲線和絹帛,雖然不知道繡什麼,我可以先將絲線分一分,繡針磨一磨。”
這話也對,雖說不知道如何做繡活,可方柱子看僕婦們縫補衣服的時候,也是要先選線選針的,遂理解地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去客房拿上包袱,再去書房。”
綺羅得了他的同意,心裡也是高興的,越發覺得這方柱子小哥人真是不錯,遂笑了笑,便隨著方柱子一去往客房走去。
綺羅有了事做,也就暫時安生了下來。選線磨針這些事對於做慣了針線活的綺羅來說,簡單的很。沒用多久綺羅就弄好了,便在方柱子的點頭下,看起了書房裡的書。對於能如此酣暢地看書,綺羅還是很滿意的,畢竟在牛府她可是不能隨意地顯露出自己的興趣和涉獵有多廣的。
對於綺羅識字方柱子是知道點的,這個是聽白方木說的,可對於綺羅居然能看書,他是真驚住了。要知道,論起來他們爺和章老爺子都不是什麼讀書的料,也就能多看些兵書罷了,這書房能有這麼些書,還多虧了朗公子。
朗公子雖也是武人,可人家偏向於醫術,所以涉獵的書就多,這不章老爺子的書房裡的書也就多了。只不過因著府裡有彪管事一家的存在,方柱子知道朗公子也有好多年不來了,這些書沒蒙了灰塵,還這真是多愧了自己先來收拾過了,不然白姑娘別說看書了,還不得被嗆死。
沉於書中的綺羅可不知道方柱子對她能看書是多麼的驚訝,她此時是真被自己手中的書吸引了,倒也不是這書有多好看,而是她已經好久好久沒這麼安安靜靜地一個人待著看會書了。
章府算是暫時安靜了下來,遠在廣源寺的左德昌此時也正同方丈大師對坐著喝茶下棋說話。
左德昌書讀的不怎麼樣,棋倒是下的不錯,這領兵打仗的人棋下的詭譎勇猛,對老方丈這等世外之人來說是極好的對手。一個心中有謀,一個大智深沉,雖棋路不同,可有著殊途同歸的妙處。所以,少有對手的方丈大師同左德昌下棋是最酣暢的。
“繼茂,你今兒的棋亂了。”說完這話,老方丈輕飄飄地放下一子,贏了。
左德昌此時確實是無心再下,他憂心章宅的綺羅,怕她因為等待而焦急,瞧見自己落差了一子,被方丈大師扭轉了乾坤,不覺哂然一笑,瀟灑地將手中的棋子往棋盒中一拋,笑了道:“可不是,今兒我確實是亂了,大師,這牛府你看可有變數?”
老方丈知道今兒左德昌是來幫那個白家姑娘的,不過他沒想到左德昌為了那個白姑娘,居然管起了閒事。雖知道左德昌不是那等衝動魯莽的性子,可他出於對晚輩的擔心,還是認真地道:“這事你不該管,為什麼問這話?”
左德昌知道憑著老方丈之能,有什麼事自己不必瞞著,遂老實地道:“我想我大概是要繼弦了,您老人家幫著算算,可成?我……我,我是認真的。”也許是太過尷尬了,左德昌這短短的一句話,說的那叫一個糾結。
瞧著從未如此急切忐忑過的左德昌,老方丈沒有因為他答非所問不高興,反而難得地‘呵呵’笑了兩聲,嗔道:“沒出息,緊張個什麼,你本來就要繼弦了好吧,不記得去年冬我給你卜的卦了?不用算了,你今年一準繼弦。”老方丈故意曲解了左德昌的話,就這麼含糊一說。
知道老方丈明白他的話,這麼說是故意逗他,左德昌最大的好處就是該示弱的時候,他不會覺得有什麼拉不下臉的,不然早死幾百遍了。且如今面對的又是長輩般存在的老方丈,他就更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遂微有些彆扭地道:“我知道,不過我讓您給我算的是,白姑娘和我可有可能?”說完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左德昌握著拳抵在唇邊乾咳了幾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老方丈一早就有些懷疑這小子的動機不良了,畢竟即使卻不過他師父的要求,憑著繼茂的性子也不會親自出馬事事操心,頂多就是派個心腹人來給他送封信或是帶個口信罷了,說到底,白家姑娘的事沒什麼值得費神的。
哪裡想到這小子居然一早就親自來安排了,就因為小沙彌的事,惹得一貫冷然的左局主動了急。再看看他今兒這幾盤棋下的,那叫一個大失水準。
遂瞧著尷尬不已的某小子,老方丈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幾聲,驚的在外守著的小米沛都忍不住地一抖,差點就要推門而入,看看是不是老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