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細節。都焦急於這是破壞公物的行為,要罰款的啊。雖然錢不是問題,但是他們師父喝醉了,該怎麼阻止她呢?
就在兩人急卻無辦法的時候,曾老來了,譚霄和魏理趕緊過去向他求救。曾老道:“讓她畫吧。”
最開始沒人看出來謝隕畫的什麼,她拿筆不穩,下筆也凌亂,牆上的線條墨點也亂糟糟的樣子。但是,懂畫的吳漾來了,看了幾秒,就看出了門道來,表情就不由鄭重起來。高寧致見狀就問:“你這麼認真,難道這真是在完成一幅好作品?”
“她這是……”吳漾,“再等等。”
一群人靜靜地看著謝隕塗抹,當圖畫漸漸顯示出來的時候,都驚訝了。
“她真是作畫?”高寧致訝然道。看向吳漾,“你懂畫,她這是什麼水平?”
吳漾看著那已經凸顯了出來的畫,微笑道:“大家水平。”
“這麼高的評價?”
“我從來不誇張。”吳漾滿目欣賞地看著對面的牆,還有在牆前隨意揮毫的人。
……
“大師兄,她畫的什麼?怎麼像山又像樹,還像一幕星空。”
“你看見什麼就是什麼。”文隴道。他看見了一雙眼睛,一個人。
點了最後一筆,謝隕一扔手中筆,還有裝墨的瓶也丟開了。她轉過身來,步履搖晃地走過人群。大家都看著她仿若無人地走過了他們身邊。
她臉上的表情令人琢磨不透,似笑非笑,似喜非喜,似悲非悲。和之前清冷高雅的樣子很不一樣,這時的她神秘莫測起來。
她究竟醉沒醉,大家也不知道。她好像和大家不在一個世界似的。他們和她說話,她也一概不理。她一路走過了整個四合院,最後她出了大門。就這樣走了。
譚霄和魏理追去,只看見一個車尾。
而在謝隕走後,一直沒來的壹元真人和紀真和尚卻趕來了。他們來,見到一群人都聚在門口,壹元真人哈哈笑道:“你們如此相迎,貧道與和尚實在感動。”
負責人唐禮賓驚喜道:“真人和大師來了。還以為你們趕不來了。”
“喲,感情這不是來迎接我倆的?”
“咳咳,真人,我們現在就是迎接你們,裡面請。”
“壹元師父。”譚霄和魏理跑過來,魏理苦著臉道,“師父,您怎麼現在才來。”
“怎麼,嫌我們來遲了?”
“真人師父,我師父都走了。”
“你師父?”
“對啊,您不教我們古琴,我們後來新拜了一個師父。”
“哦,我聽青山說過,說你們那位師父琴藝高超。她來了?”
“又走了。”
“這麼早就走了?這集會也才沒開始多久吧,我們來得也不算晚吧。”壹元真人滿臉無辜地看向眾人。
“是我師父走得早了。”譚霄木著臉說。心裡卻想:真人果然不靠譜。
譚霄和壹元真人說著話,而這時曾老不由問魏理:“你們剛才說你們師父,難道她就是……。”
“曾老,不好意思,先前沒有明說,主要是我師父她不想太高調了。她就是我們師父,是雲山琴派的創始人,現任掌門。琴也是她斫制的。”
……
***
謝隕錯過了和壹元真人還有紀真和尚會面的機會。她開著車,飛快地行駛在馬路上。周圍的事物以閃電般的速度在視線裡閃過,但她都能記住。這一路上經過了什麼地方,看見了什麼人,都像照相一樣印刻在了他的腦海裡。
他這一生,只要發生過的事情,他都記得。他記得每一件事情,每一個人,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
但是,他也清楚地記得他沒有經歷過什麼事情,看見什麼事情。就像他剛才忽然看見了一幅畫面,裡面有兩個人,他們穿著古代的服飾,他有一瞬間以為自己是其中一個人。那樣的畫面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他腦子裡?
他一手控制著方向盤,一手按在心口上。
“可惜,是個女人。”
誰,你是誰?謝隕迅速剎住車,眼神看向周圍。這是郊區,車輛不多,右邊是山,左邊是崖。他的車停在高速路的上坡段,周圍靜悄悄的,在有一輛貨車經過後,再沒有車輛駛來。
那個聲音來自一股神識。他已經對他不陌生了。許多次在他放出神識的時候碾壓而來。究竟是誰?想要幹什麼?
可惜是個女人?這是什麼邏輯?
謝隕靠在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