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幾天的時間,讓她好好規整。下個月月初再去上班。
趙嬸子送來了五十多塊錢,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票,布票、棉票、工業券什麼都有一些。吳警官送的錢要少一些,不過票倒是十分的多。公安局裡很多都是退伍的軍人,有些還是才分過來的。很多的小夥子家人都不在這兒,自己也是單身一人,沒人管著。那錢自然就不經花,除了糧票之外,其他的票存下來的多得很。
柳將這些錢清點了一番,有將近一百塊。這一百塊在這裡已經夠置辦許多的東西了。
天氣已經開始冷起來了,算起來已經是快入冬了。只穿身上的單薄的衣服已經受不住了,柳安也是在裡面悄悄地添了衣服,才沒覺得冷。
所以柳安拿著這些錢直接就去了百貨大樓。這裡的棉布顏色也只有黑色、藍色、灰色這三種。倒是還有些印了花的棉布,價錢稍貴一些,但是材質要稍微薄一些,只適合用來做夏天的衣服。櫃檯裡還有許多羊毛線,顏色要比棉布要鮮豔許多,灰色、青色還有白色都有一些。賣布的售貨員是個二十三四歲的女青年,扎著兩個粗粗的辮子,濃眉大眼的,穿著一身羊毛衫,精氣十足。
“同志要買些什麼?”那售貨員看到柳安在那裡東看西看的,忍不住就過來問道。
“這布多少錢一尺啊?”
“一尺七毛,你有布票嗎?要沒有,就不能買。”語氣淡淡的說。那售貨員看柳安在那裡磨蹭了許久,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舊的很。以為柳安是從鄉下來的,就是來看熱鬧的。這種事情她每天都能看到,對此倒是習以為常,直接就給柳安提布票。要是看熱鬧的直接就被這布票給給嚇回去。
“這做一身棉衣要多少尺布啊?”柳安對那售貨員問道。
那售貨員一聽這語氣,就知道柳安是認真的。立馬就說道:“按你這身量,做一件得七尺。”
柳安立馬就買了一丈四的布料,還買了許多棉花。給了票和錢之後,就跟售貨員打聽,哪裡可以做衣服。現在的大部分人都是買了布料自己做,柳安對此卻是一竅不通。但是也有人家裡都是職工的,也沒時間做衣服,就會交給裁縫店做,或者託相熟的人幫忙做。柳安也不好意思麻煩人家,就打聽裁縫店。
“就從百貨大樓出去往左拐,就有家裁縫店,做的都挺好。”那售貨員邊給柳安裝東西邊隨意的說道。能當售貨員的人都有那門一點小背景,就說這位也是百貨大樓經理的一位侄女叫李慧芳。年輕女孩都愛俏,做新衣服有條件都拿到裁縫店去做,店裡面的雖說要花錢,但是做的要精緻許多。
她看柳安問這個,以為柳安也是個愛打扮的姑娘,自覺跟柳安是一類人。還給柳安分享各種心得。這時候櫃檯上又沒人,兩人還就此聊了起來。等有人來買東西的時候那姑娘才止住了話頭。
柳安拿著東西就出去找裁縫店去了,這種裁縫店是屬於公家的,這個時代還沒有哪傢俬人的店敢正大光明的開出來。這家裁縫店裡就兩個小姑娘和一個大師傅,兩個小姑娘屬於學徒,大師傅才是拿主意的。解放前這家店就是那大師傅開的,後來這店成了公家的,他也在這家幹活。
“我這兒要做兩件衣服。”柳安直接說道,她知道這時候的售貨員,基本都是得過且過混日子型的,生意好不好,她們工資還是一樣。指望她們主動招呼那是不可能的。
做一件衣服要兩毛錢,柳安做兩件就用了四毛。把布料留下,拿了個牌子就走了。三天之後就憑這牌子過來拿衣服。到時候這剩下了的邊角布料還有棉花,都會和這衣服一起還給柳安。
柳安揣好牌子,就又趕去百貨大樓接著買東西。然後又給隔壁龍研市的李青去了封信,告訴她以後就住在興華市了。
等回家的時候,柳安又帶一張書桌回去,一些瓷盆杯子這些小東西。那桌子還是請人幫忙搬回來的。這些東西加起來花了不過三十來塊錢,但是想到自己手裡只剩幾十塊錢了。柳安還是感覺到錢不經花。
柳安空間裡倒是有錢,但是不多。估計老祖宗在這個打擊封建迷信的時代也混得不好,沒有留下什麼錢。不像柳安,還有那麼一大沓的人民幣在空間放著,雖然柳安也很後悔。早知道就用這錢再多買些物資的。空間裡的大團結,都是買來收藏的,就只有幾套,加起來不過兩百塊。誰家收藏錢幣都不是一沓一沓的來,所以柳安現在也是窮人啊。
空間裡的古董金條什麼的,那是老祖宗們留給後人的心意,柳安也不想用這些東西去換錢。而且這些東西柳安完全不能拿出來,不然就有被調查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