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曾說話,只是各自握著手中的酒囊慢慢喝著。
酒是汴梁那處的味道,帶著些那兒獨有的纏綿味,霍飛光嚐出了味道,握著酒囊的手便是一頓,卻是過了有一會功夫,她才開口說道:“你去過汴梁?”
“是啊…”
梁令岳抿了抿唇,等把那股子酒意吞入喉間才仰頭看著天空說道:“我去看過她…”他說這話的時候,眉目含笑,語氣也很輕鬆自在,絲毫不曾帶有遮掩。等前話一落,他便擰頭朝霍飛光看去,跟著是又一句:“她很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
原本他還擔心那個男人會委屈她,沒想到那個男人…竟能為她做到如此地步。
既如此,他便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所以,他不曾見面,隻身出來,原本是打算回山莊,可從汴梁出來的這一路,他也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霍飛光。
更奇怪的是,他不僅想到了她,還很想見她。
所以他日夜兼程,從寒冬到元月,終於來到了她的面前。
這樣的事,他並不是頭一回做,早年間,他也曾為了應一個故交的約而做過這樣的事,可這一回的心境卻好似有所不同。
梁令岳看著霍飛光的面容在月色的照映下,顯出了幾分往日少見的柔和。
他也不知怎得,袖下的指尖竟忍不住稍稍蜷起了幾分,不過也就這一瞬的功夫,他便開口問道:“以後打算在這處待著?”
“嗯…”霍飛光這一聲應得很輕卻也很堅定,她未曾看梁令岳只是繼續喝著酒,卻是過了有一會的功夫才問道:“你呢,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
梁令岳耳聽著這話卻是一怔,年少的時候想遊歷世間、行走江湖,如今這天下各地,倒也去得差不多了。
若問起日後,他倒是也未曾想過。
不過如今既然有人問起,梁令岳倒是也細細想了一回,他仰著頭看著天上的月色,耳聽著不遠處的城中傳來的浪漫歌謠,也不知怎得,他突然就笑了起來:“這裡倒是不錯。”他這話說完察覺到身側那人朝他看來,便也跟著轉頭朝人看去,他看著她的面容,眉眼含笑,口中是跟著緩緩一句:“行走江湖這麼久,我也累了。”
霍飛光在聽到這話後,心下卻有一瞬地跳動。
她修長的指根緊緊得攥著酒囊,目光也一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