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正均眼底閃過一絲黯然,心疼的說:“是不是上次老太太給你說了什麼?”
“她說的正確,我應該聽的。”林質低頭,把玩他的手指。
“她不是我,永遠也不會知道你對我多麼重要。”他低聲嘆氣,像是吹進了她的心底。
“我只要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了,其他人不會影響我的。”她笑著抬頭,墊著腳尖親吻他的嘴唇,
兩人呼吸相融,她說,“回去要潔身自好,就算沒有我在身邊也不準讓其他的女人近身。”
他忍俊不禁,“知道。”
林質臉色緋紅,埋頭在他的胸膛裡。
登機的時候橫橫一步三回頭,站在聶正均的身邊也不再是一個小小的人兒了,但這一幕仍舊像當
年他和聶正均送林質出國留學的一幕。只是當年他哭得撕心裂肺,現在大了,除了眼底有著依
戀,腳步卻沒有停滯。
“爸,你還是娶了質質吧。”他垂喪著腦袋,心情低落。沒有名正言順的聶太太的名號,她就沒
有辦法光明正大的留在他們身邊。比起心裡那小小的“質質不屬於我”的失落感,他更怕這樣的分別吧。
聶正均走在他的斜後方,腳步一頓,他說:“會的。”
林質又何嘗不失落呢?他殘存的味道還留在鼻尖,人已經飛向千里之外的首都了。
兩地分居,接下來的日子裡大概會不斷重複著這樣的片段吧。迎來送往,她好像客棧的老闆娘哦。
沒過幾天,她又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還在正月呢,你怎麼好跑出來?”林質看著眼前的人。
程潛歪在椅子上,說:“我來看你啊,順便出來透透氣。”
“透氣?你家裡又催你結婚了?”林質給他倒了一杯茶,笑著遞上去。
程潛接過,抿了一口,說:“可不是,那老頭子像發瘋了一樣,我這樣的大好青年怎麼會找不到
老婆,要他來操心?”
“可憐天下父母心。”
“比較可憐的是我吧,大過年被趕出家門,沒辦法所以來投奔你了。”程潛說。
“歡迎投奔,不接受常住。”
“哎,我好歹也幫了你不少忙吧?你說的這像是人話嗎?”程潛敲了敲桌子,不滿意的說。
“我是擔心你待的時間太久公司會垮掉。”
程潛摸了摸下巴,說:“那我把公司搬到這裡來怎麼樣?這裡空氣又好景色又漂亮,感覺像是宜
居之地。”
“喂,越說越離譜了啊。”林質無語。
程潛卻覺得這個方法很可靠,越想越激動,他說:“你反正待在家裡也沒事,還可以幫我做幾個
軟體demo,既充實了自己又扶持了朋友,一舉兩得啊!”
林質:“。。。。。。”
就這樣,程潛賴在了蘇州不走了。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不是白話一句,起碼林質和程潛都被這
座城市吸引得挪不動步子。
只是程潛好歹還是有點兒分寸的,說是來投靠林質的,卻是自己早早的就在不遠處置辦了一座西
式小洋樓,混著蘇州的古調,別有風情。
而程潛到達蘇州的第二天,聶正均就知道了。因為AG的“海港N3”計劃正在推行當中,他分身乏術,除了在電話裡叮囑林質要“恪守本分”以外,他自己卻是不能來宣誓主權了。
林質除了笑著應下也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安撫他了,任他急躁,反而覺得有些可愛。
因為上次聶正均的話林質又開始重拾畫筆,報了一個班學油畫,原因是她覺得五顏六色的看起來
會心情很好。
而最近的場景都是她架起畫板在院子裡,坐得端正,一手拿著調色盤一手拿著畫筆,偶爾偏頭看
一下對面的梧桐樹。
一週後去產檢,熟識的醫生問她,“想知道寶寶的性別嗎?”
林質點頭,因為聶正均買了一堆男孩兒女孩兒都能用的東西,她有點兒受不了了,必須及時止
損。
醫生笑著給她指螢幕,她說:“你看這裡,現在看得清是一個女寶寶了。”
林質雙手捏緊,螢幕上的小人兒安靜地蜷縮成一團,她捂著嘴,不敢置信這就是她的女兒。
“多吃點兒膠原蛋白豐富的東西,女兒以後一定會面板很好的。”醫生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