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的人?不過是個低賤的畜生,羅生是你能肖想的嗎?雲明,你太不自量力了。”風逸字字往雲明心口捅刀。
雲明板著一張臉,狂風肆虐打牢。實木和石頭打造的囚牢,在他的霸氣之下,一間連著一間坍塌。
小小示威,動靜挺大,卻是中看不中用。
風逸僅僅漫不經心看了一眼雲明,無形的一道衝擊波,彷彿泰山壓頂一般,雲明瞬間砰的跪地不起。青石板鋪造的地面,一圈圈的蛛網裂痕下陷了近一米之深。
“你連羅生也不是,也敢對我叫囂,你是不要命了?”
風逸揮了揮手,雲明的下半身被拍成了爛泥。
雲明咬牙不叫喚,一小股鮮血沿著嘴角蜿蜒而下。
“你除了你那可笑的自尊心,你現在還有什麼?你早已不是天山蓮荷聖教的仙主了,垃圾就該有垃圾的樣兒。”風逸一腳踩在雲明的頭頂上,踩得雲明不小心啃下了一口的泥土。
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裡,刑部大牢之內到處是殘垣斷壁,滾滾煙塵,碎石斷木一塊塊堆疊而起,好像是起義軍的堡壘。
雲明憋著一口氣,伸手抓住踩著他的頭的腳,漸漸發力,各種神通齊上陣,不把那隻破腳捏得個稀巴爛誓不罷休。
“事到如今,你還學不乖?”恨鐵不成鋼啊!
風逸微微頷首,搖頭晃腦間,雲明的身體恢復如初,兩條結實有力的大長腿足以引得男男女女為之瘋狂。
“如此,該有你受的。”
風逸留下這麼一句話,一眨眼消失在大牢裡。
沒有天地傾軋的壓力,雲明雙手撐地起身,淡淡看了眼暗無淵的甬道,拍一拍衣服,風輕雲淡離去。
再也沒有活人的刑部大牢,鬼叫聲四起。
“嗚嗚嗚……。”
姬小小走到刑部大牢的大門口,耳邊仍舊可聞清晰的鬼叫。
打了個手訣,大門自動開啟。
耀眼的陽光直射而來,姬小小下意識閉上了眼。
陽光透過眼皮,姬小小看到了一層淡淡的血色。暖暖的陽光普照全身,祛除了骨子裡的寒氣,姬小小舒服地抖了抖身子。
“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穿鞋的哪懂光腳的冷。”
姬小小發呆了會兒,知道熟悉的聲音喚醒了她。
“許大師。”大師弄得如此狼狽,廖崆民又驚又憂,急切叫道。
姬小小在刑部大牢裡雖然未曾受傷,但是衣服破破爛爛,髮髻飄飄散散,臉上一塊白一塊黑,實在不忍直視。
姬小小緩緩張開了眼,廖崆民逆著光,一時之間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傻愣愣地站了一會兒。
“許大師,您無事罷?”
廖崆民從馬上下來,走到姬小小的跟前晃了晃手。
兩人接近,姬小小看清楚了來者的模樣。
“哦,原來是廖大人啊!”語氣似是他鄉遇故知的喜悅。
姬小小笑了笑,嘴角沁出了一滴血。
“許大師。”廖崆民扶著姬小小,朝著後面的人道,“快請太醫。”
等著太醫過來的時候,廖崆民頓了頓,說道,“來人,把刑部大牢圍住,決不容許任何一個人進入。”
姬小小的本領,廖崆民不知其深淺,多多少少曉得姬小小深不可測。然而不過是去了一趟刑部大牢,姬小小就受傷頗重,廖崆民不得不對刑部大牢裡的危險程度做出新一輪的評估。
一個時辰後,姬小小被送回了鎮國將軍府。
“李太醫,小女的身體如何?”許勇問道。
一個頭白鬚白的老者捋著鬍子,閉眼沉思道,“許……許大師身體無恙,只是失血過多,又操勞過度,進補一些補血益氣的膳食,安心修養幾日便可。”
“多謝李太醫。”許勇拱手一拜,同時間暗暗朝著許寧易使了個眼色,許寧易不情不願親自把老人送到大門口。
李連城坐在床上,抓著姬小小的手泣不成聲。
“娘子,太醫都說茾茾無事了,你也別再哭了,我這心……。”
許勇輕輕把李連城擁入懷中,有一下沒一下拍著她的後背。
李連城把臉埋在許勇寬厚的胸膛,悶聲悶氣道,“我的女兒為何要受那麼多的苦,她只是一個女子啊!”
是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是他的女兒!
“什麼智屍,什麼智屍的死印,你們這些男人不會自己想辦法嗎?偏生要茾茾裡裡外外忙來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