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小想不通的事兒,在郝家人看來,是在正常不過了。
郝凱悠嗤笑道,“你是這個家的一份子,為它付出是天經地義。你現在跟我們說你辛苦,有功勞,那你又看到我們的付出了?我們如今能住得起這樣的大房子,是爸爸日日夜夜辛勤工作的結果。爸爸任勞任怨,可爸爸不像你一樣大吵大鬧,他只是默默的付出,默默地為這個家努力拼搏。”
“天經地義?”姬小小細細品味這個成語。
郝凱悠認為姬小小的沉思,是被說中心事的心虛,因此加大火力,乘勝追擊,直搗黃龍。
“你貪心,虛榮,你口口聲聲說付出了多少,不過是想讓我們記著你那小小的功勞而順著你,敬著你。”郝凱悠自以為剖析了姬小小最深層的心理和黑暗,得意洋洋道。
見外孫給力,莫文秋不放任何可以打擊女兒的機會,急切道,“你貪心虛榮的毛病,從小就有。我以為你長大就好了,沒想到長大成人了,你更是變本加厲。”
莫文秋一臉抱歉看著郝振然,他抱歉把這麼糟糕透頂的女兒嫁給他,害得他生活不順心,連找到真愛也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
郝振然是二十四孝好女婿,老丈人做錯事了,也是用反面教材度化眾生。他功德無量,不應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多好的女婿,可以給個最佳女婿獎了!
莫文秋感動不已,哽咽道,“我沒莫初語那女兒了,振然啊,如果你不嫌棄,就認我為義父吧!”
郝振然聞言,熱淚盈眶,喜不自禁,扒拉著莫文秋的褲腳,哭著喊著叫人家爸爸。
莫文秋人老了,最愛的便是心愛的兒子承歡膝下,如今一朝夢成,不禁感嘆皇天不負有心人。
“爸。”郝振然哭著說。
“兒子。”莫文秋哭著應答。
“媽。”郝振然轉個頭,繼續哭著說。
“哎,乖兒子。”吳慧華同樣哭著應當。
什麼鬼?
眼前畫面令人作嘔,姬小小堅持不下,拿起餐桌上的瓷碗,達禮砸在大理石地上。
乒鈴乓啷,瓷片散亂一地。
極品一家人聞聲而動,神色各異望向聲音的來源。
“你在做什麼?打擾我們一家人相處,是見不到別人好嗎?”郝眉妮才剛恢復些元氣,一下子又浪費在口舌之爭上了。
傷勢過重,又不注意修養,郝眉妮臉色蒼白,要死不死差不多要死的模樣,刺激到了老好人郝振然。郝振然怒髮衝冠,一怒為女兒,只見他衝到姬小小的面前,抬腳欲踹。
姬小小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子,她不閃不躲,郝振然的腳踹在她眼裡呈慢進狀,她高抬起腳,再狠狠垂下,準確無誤將郝振然的腿踩在腳下。
“啊。”郝振然痛得大叫,書生般秀氣的面容扭曲成麻花樣。
姬小小平心靜氣,腳下不著痕跡用力揉了揉。郝振然痛不欲生,眼角沁出晶瑩的生理淚水來。
莫文秋心疼兒子,朝著姬小小大吼大叫,“賤人,把腳放開,如果我兒子出了什麼事,我絕饒不了你。”
夫妻本是一體,莫文秋的心情,吳慧華感同身受。心疼萬分,焦急如火燒火燎,她恨不得一身代之,可她一個老不死的,如何能對抗年輕力壯的賤人。
吳慧華眼睛轉轉,暗自挑選對抗邪惡魔王的心儀英雄。
郝凱悠?不行,那可是親外孫。
郝眉妮?更不行,就她那身傷,上去頂多扯後腿。
那……。
吳慧華的目光最終落到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女人身上。
“魏小姐,你跟莫初語說說情,讓她放了振然。振然那孩子,太苦了。”吳慧華可憐兮兮道。
坐山觀虎鬥,其樂無窮。喜滋滋的魏蜜本想置身事外,所以從姬小小進來之後一言未發,但是老太婆吳慧華的一番話,輕而易舉打破了她的妄想。
魏蜜心下嘆了口氣,有得必有失啊!
“吳大娘,我一定會好好向姐姐求情的。”魏蜜強做一張笑臉。
吳慧華重重拍了道了聲好。
姬小小先前的言行舉止,魏蜜盡收眼底,從而得出有關於姬小小淺薄的認識。姬小小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為人冷靜,遇事從容不迫,家人盡數歸向於她,姬小小也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魏蜜相信姬小小絕不像她嘴裡說的那樣在乎郝振然他們。跟這樣的人打叫道,要她低聲下氣求情沒問題,若是一言不和大打出手,她小胳膊小腿,還不如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