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都是穩贏不賠。
所以眾人也只當是林清在為入閣作秀,聽聽也就放下了。
可林清這道奏摺一出,卻驚著了兩個人,一個是周琰,另一個就是沈茹,兩人深知林清的性子,不是那種會玩欲擒故縱的,所以周琰一下了大朝會,就立刻把林清招到宮裡問詢,而晚了一步的沈茹,只能在內閣氣得吹鬍子瞪眼。
等林清隨內侍進了大殿,還沒等林清行禮,周琰就急急的說:“先生這是何意,怎麼突然想到請辭了?”
林清不慌不忙的行完禮,起身後,對周琰說:“陛下,前些日子老家傳來信,最近臣父身子骨大不如從前,臣擔心臣父的身子,才請辭的,陛下放心,臣是真因為想回去侍奉雙親才請辭的,不是因為別的緣由。”
周琰看著林清認真的表情,這才知道林清在奏章上說的是真的,忙揮揮手,讓大殿的人都下去,然後起身,拉著林清到旁邊坐下,推心置腹的說:“先生要想盡孝道,把雙親接來就是了,怎麼會因此得請辭呢?”
林清聽了,嘆了一口氣,說:“臣也曾想過把雙親接到京城來,甚至早年也曾接過,可如今,若接來,不說年邁的家父家母能不能適應京城的氣候,就算能適應,如今家父家母年紀大了,也想著葉落歸根,又怎麼肯輕離故鄉。”
周琰聽了,也明白這個道理,老人一旦年紀大了,就不願意再外出,怕不小心客死他鄉,就說道:“令尊令堂年紀大了,想要葉落歸根,不願來京城,也是人之常情,不過並未聽到兩位老人有什麼大的不妥,先生也不必太過擔心,失了分寸。”
林清看著周琰,認真的說道:“家父家母如今確實身子骨還好,不過,陛下可曾聽說過一句話,子欲養而親不待!”
周琰聽了一驚,看著林清,卻沒有說話。
林清罕見的拍了拍周琰的手,說:“陛下,臣知道陛下是真心待臣,臣無以為報,按理說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請辭,可臣父今年已經七十多了,七十古來稀,臣父早年又曾操勞過度,這些年身子雖然養的還好,可還能撐多久,誰都說不準。當年因為臣是么子,臣父臣母最是疼臣,若臣不能侍奉膝下,萬一臣父臣母有個什麼意外,等臣父臣母百年之後,臣只怕會抱憾終身。”
周琰聽了林清的肺腑之言,也不由動容,看著林清,問道:“先生意已決?不後悔?”
林清起身,對周琰行大禮,伏在地上,說:“臣意已決,不悔!”
周琰嘆了一口氣,起身,親自扶林清起來,說:“先生何必行此大禮,朕準了就是了。只是若二老百年之後,先生還想起復,來找朕就是了。”
林清心道,只怕他這輩子沒這個打算了,不過還是對周琰說:“多謝陛下恩典!”
周琰想著林清將要離去,難免有些傷感,就和林清聊起當初林清教導他的事,想到當初他還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如今,卻已貴為天子,不由感慨萬千。
說到林榕林桓,周琰不由就問道:“先生既去,林桓幾個可有打算?”
“桓兒如今已經是戶部郎中了,自然是在朝中效力,橋兒和樺兒還在翰林院當值,也不可能跟著臣回去,楠兒明年要參加會試,當然也留在京城,”林清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周琰說道:“臣要走了,幾個孩子,還望陛下看在臣的薄面上,照看一二。”
周琰:…………
感情你拍拍屁股走了,把孩子都留給我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一更)
林清剛出了宮; 就被在外面早已等候多時的沈茹堵了個正著。
看到黑著臉的沈茹,林清嚥了嚥唾沫; 硬著頭皮上前; 說:“你沒去內閣坐堂嗎,怎麼有空在這裡等我?”
沈茹斜了林清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幹了這麼石破天驚的大事; 覺得我還有心思去內閣。”
林清尷尬的笑了笑,說:“這個,在內閣坐堂還是很重要的,空值總是不好的。”
沈茹翻了個白眼說:“放心,我已經給其他幾個閣老打招呼了; 再說,如今我是內閣首輔; 就算我不打招呼; 他們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給我作對。”
林清想到沈茹用了十一年的時間,成功熬走了他前面的六個閣老,成了如今朝堂上下炙手可熱的內閣首輔,再對比自己如今的不爭氣; 不由有些心虛,只能乾笑了兩下。
沈茹看到林清的樣子; 再加上這是在宮門外; 也不好發火,只能氣得一甩袖子,丟下一句“跟我來”; 就旁邊走去。
沈茹帶著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