塾,就是在一些舉人家教書,以希望能得到舉人老爺的指點,最後搏一搏,還有一些嫌棄咱家銅臭味的,不願意來,我倒是花重金找了幾個夫子,可也沒什麼效果,最後幾個夫子走的走,散的散,也就還剩下華夫子了,華夫子年紀大了,又在咱這這麼久,也就打算在這養老了。”林澤無奈的說。
林清聽了不由頭疼,學而優則仕,凡是學才好的,都拼命自己科考了,哪有心思去做夫子,所以做夫子的,都是科舉無望,而他自己科舉都無望,又豈能指望他教出多好的學生,當然也有一兩個天資聰慧的例外,可林家這些,只是常人,又哪裡能行。
而讓林清更為無奈的是,能談上師資好的,只有縣學、府學,可縣學和府學只有過了縣試,名次非常靠前的才能進縣學,而府學得最低是秀才才能進,當然府試院試極佳的也可經推薦進去,可林家,壓根沒一個符合條件的。
“你就沒把他們往周邊有名的私塾裡送嗎?”林清最後問道。
“咱周邊確實有幾個有名的私塾,可進去的門檻也高,人家要真才實學的,其實三叔家的大孫子就是在那讀得,才過了府試,後來府試不過,才回到家學的,至於咱族中剩下的那些小子,我確實用錢給塞進去了,可沒幾天就受不了都回來了,打死也不肯去了,我也沒辦法啊,你說這些年,能想的辦法我都想了,可就是一點用也不起。”林澤嘆氣道。
林清:……
感情這唯一的苗子,還不是他家家學教出來的!
第一百零二章(三更)
林清思索了良久; 最終說:“大哥,把咱族中凡是還願意學的孩子都叫到族學; 我親自教。”
“你親自教?”林澤吃驚的說:“這怎麼行; 你怎麼有空!”
林清說:“我是郯王太傅,郯王殿下現在已經大了,我該教的都教完了; 其實按理說我現在已經可以榮養了,不過郯王府還有些事情,所以我才不得不經常去,但我也不忙,教導孩子們的時間還是有的。”
林澤疑惑的問:“真的不會影響你; 你可別因為孩子耽擱自己,你才是林家的頂樑柱; 千萬不可因小失大。”
“放心; 我既然這麼說,就肯定不會有影響,我知道事情的輕重。”林清肯定的說。
林澤這才放下心來,隨機又興奮道:“有你一個進士教; 這幫臭小子要再敢不好好學,我就抽死他們。”
林清擺擺手; 說:“也別說的這麼絕對; 我去看看他們的資質再說吧!”
要是真就那種爛泥扶不上牆的,別說進士,就是天皇老子來了都沒用。
……
第二日; 等林清安頓好了,林清就陪著林澤去了一趟族學。
林家本來也有族學,可不過是教林家弟子識些字,為以後打理生意做準備。自從林清中進士後,林澤為了家族以後著想,就在林家外面的空地特地建了一個大院子,作為族學,希望家中子弟能上進,可惜最終收效了了。
林清跟著林澤進去的時候,屋裡的族中弟子正在讀書,林澤本來要進去,林清拉著林澤,小聲說:“咱先悄悄看看。”
林澤聽了,點點頭,跟著林清到了旁邊一個不顯眼的牆角。
林清聽了一會,發現華夫子雖然教的沒什麼新意,也只是讓死記硬背,可也沒什麼大錯,要按這進度,只要肯下功夫,四五年去考個縣試還是不成問題的,畢竟縣試題就是考的死記硬背。
可今天來的時候,林清又向林澤詳細的問了一下族中弟子的情況,除了他三叔的大孫子,剩下的,居然連縣試都沒一個過的,這就不能不讓人深思了。
過了一會,華夫子上完了早課,就讓學生接著背誦,然後自己起身上旁邊的耳房去喝茶。林清拉了拉林澤,然後跟著直接上了耳房。
華夫子本來正拿著紫砂壺要泡茶,看到林澤來了,忙放下,說:“家主,您來了。”
林澤笑著說:“老先生,不必客氣。”
華夫子看著林澤身後跟著一個人,剛要問是誰,可突然覺得眼熟,忙仔細看了看,這一看,頓時一驚,叫道:“清哥兒!”
“華夫子!”林清忙上前叫道,雖然他經常吐槽華夫子那水的不行的秀才水平,可說句實話,華夫子這人還是很不錯的,所以當初他讓林澤整頓族學的時候,特地寫信給他哥,讓華夫子光管族學就行了,千萬別教學生。
“真的是你啊!”華夫子樂呵呵的說。
林清趕忙扶華夫子坐下,然後給他泡上茶,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