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道:“我不在的時候,一定多用時間緊著他們練字,不求他們寫的多好,但一定要字跡工整,不允許缺胳膊少腿。”
華夫子點點頭,說:“這個老夫會注意。”
林清又把一些細節給華夫子叮囑了一下,這才告別華夫子,回到家裡。
回到家,就看到家裡早已被王嫣佈置了一新,看著多出的傢俱,林清奇怪的說:“新傢俱這麼快就打好了?”
王嫣抱著孩子,笑著迎上來,說:“哪裡是我打的,是咱不在,娘看咱家裡空蕩蕩的,怕咱回來沒傢俱用,特地早早就給添上了,因為一直沒用,所以才看起來和剛打的一樣。”
“讓娘操心了,”林清說道,然後從王嫣懷裡接過老么,問道:“那兩個臭小子呢?又出去玩了?”
“這次夫君可猜錯了,橋兒和樺兒都在書房做功課呢!”王嫣笑道。
“咦,這兩孩子回來,居然沒瘋玩。”林清覺得有些不大正常。
“就是前幾日瘋玩,沒做功課,約摸你快回來了,這個兩個孩子怕被你罰抄書,這幾日都沒敢出去,天天在書房補功課。”王嫣說道。
“原來這樣。”林清聽了笑道:“我還當這兩個孩子改性子呢。”
於是林清也不急著去書房,打算等晚上過去,順便檢查一下兩個孩子突擊的效果。
王嫣倒了一杯茶給林清,問道:“二郎收拾完那些孩子了。”
“先壓一壓,然後再慢慢調教,不急,後面還有半個月。”林清打算用這一個月的假期,先給孩子們定定型,省的他走了孩子們又散了。
林清想起他下午的事,就把他說只要誰考上縣試就送二百畝田的事給王嫣說了。
王嫣聽了,倒沒有在意這點地,反正以他們家現在的身家,就算這群孩子都考上了,也費不了多少,而是問道:“二郎覺得這些孩子,學這不到一年的時間,真的能考的上縣試?”王嫣可是知道這些孩子的底細,要不是這些孩子太無法無天,她丈夫也不會親自出手收拾。
林清說道:“林家族學是八歲入學,這些孩子,哪怕最小的幾個,也十歲了,在族學也呆了兩年了,大的幾個呆的時間更長。雖然平時不用功,不過字什麼孩子認識的,一些簡單的三字經百家姓也沒問題,畢竟華夫子教了這麼多遍,我和華夫子再給打兩個月的基礎,然後使勁練題,多訓練,孩子們只要能用上心,過個縣試還是不成問題的。”
王嫣聽了,頓時笑道:“聽二郎說科考,就像吃棵蔥那麼簡單,不知道外面那些天天考秀才落第的,聽了有什麼感受。”
林清搖搖頭,說:“這個不一樣,我只是說縣試,可沒說中秀才,縣試只考最基本的四書文、試帖詩和五經文,只要下苦功夫記,考試時仔細些別答錯,一般過都沒問題,那些不過的,純粹就是學的不紮實,準備不足。而且縣試一年一次,每次取五十人,實在不行,多考兩次,一般也就過了,你看看南方那些大家族,孩子六歲啟蒙,不少七八歲就能過縣試,超過十二三歲還不過縣試的,父母在族中都丟人的抬不起頭。
可中秀才就不一樣了,秀才不僅要經過縣試、府試,還要經過院試,尤其院試,加了策論,九成的童生,都栽在策論上,很多人甚至一輩子對策論都不開竅,所以許多童生考到老,都不一定能考一個秀才,這就是‘老童生’的來歷。”
“那這些孩子中,有能中秀才嗎?”王嫣連忙問道。
“這我哪知道,他們連最基本的四書五經還沒讀完,我哪裡會教策論。對於策論,有人天生一點就透,有人怎麼教都教不會,這個要看悟性,誰也說不準。”林清說道。
王嫣突然說:“前幾天你不在,三嬸來過一次。”
林清疑惑的問:“三嬸來幹什麼?”
“三嬸的大孫子林杉,在外面私塾讀書的那個,還記得不?”王嫣問道。
“當然記得,咱堂兄弟家的幾個老大,都是在咱進京前出生的,又是頭一個男丁,哪能不記的。”林清說道:“不像現在每家一群,那時一家才一兩個,稀罕的呢,三嬸是為了杉哥兒?”
王嫣點點頭,說:“可不是,杉哥兒十二就過了府試,比你還早,本來林家都覺得杉哥兒能像你一樣,一路考上進士的,不但三叔三嬸重視,連爹和孩子他大伯都萬分重視,結果當年考院試,杉哥兒沒中,開始大家還覺得杉哥兒只是火候不到,考的有些急了,心想再多讀兩年應該就沒事,可十四歲那年考的時候,杉哥兒居然還沒中,三叔三嬸和爹孃甚至都急了,還特地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