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聽說過有加封夫子的嗎?你們現在還覺得,教育孩子的事,和你們無關嗎?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才是師之過,光養不教,要你們這些當爹的幹什麼,擺著好看!”林清氣的一拍桌子,說道。
林湖等一眾堂兄弟被林清嚇了一跳,林湖忙說:“堂弟,你消消氣,你這麼一說,大家也知道不對了,回去我們就立刻教育教育那幫臭小子。”
林清看著林湖和一眾堂弟,說:“現在想教育了,不過,呵,就怕晚了。”
林湖聽了,有些不解的說:“孩子們不過是嬌氣了一些,大家回去揍兩頓就是了,堂弟你是不是有些太危言聳聽了。”
林湖的弟弟,林清二叔家的二堂哥也說:“是啊,孩子性子是惰了一點,好好教教就行了,孩子都小,咱小的時候不也這樣麼,大了自然就好了。”
“嬌氣,性子惰了一點。”林清從袖子中拿出一條水紅色帶著香氣的帕子,遞給林湖,說:“大堂哥,你常年在外,這個東西想必不陌生吧,這個是從三侄子林板那孩子不小心掉出來的,對了,三侄子今年好像才十二吧!”
林湖接過帕子,一聞,頓時臉色烏黑,這是窯子裡窯姐才有的東西,不由說:“我去打斷那臭小子的腿。”
林清淡淡的說:“別急,看著板哥兒的這件東西,我就覺得有些不好,就當著孩子的面,讓他們把包裡的東西都掏出來給我看看,你猜我都看到了什麼。”
林清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竹筒,然後開啟,從裡面跳出一個大蛐蛐,說:“這是二堂哥家二小子的,這個還不算出格,畢竟只是逗逗蛐蛐。”
然後林清對林澤說:“把我收的裝不了的東西都拿來。”
林澤趕忙把一個包裹遞過來,開啟。
林清拿起一本書《論語》遞給二叔家的三堂哥林濤,說:“你看看吧!”
林濤奇怪的接過論語翻開一看,立刻氣的摔在地上,居然是包了論語皮的春宮圖!
林清又拿起一個篩子,對幾位堂哥說:“本來上面那些東西,雖然不大好,可孩子年幼,難念好奇,就算咱當年,也不是沒偷偷看過,可真正讓我發火的,是我手中的這樣東西,看著這個篩子,各位堂哥堂弟可能以為孩子只是玩個篩子,可是。”
林清從包裹裡拿出幾張紙,丟到幾位堂兄弟的跟前,說:“看看這是什麼,是欠條,是城裡花家賭坊的欠條,這些孩子居然敢去賭,還欠了不下上五百兩的銀子。”
林湖林海林濤和林浪趕忙拿起欠條,一看,也氣的七竅生煙,身為商家子弟,沒有人比他們更明白賭的危害,一旦賭了,迷上了,那就是傾家蕩產,有再多的家業也不夠敗的!
林湖看著欠條,直接站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那些敗家子呢,我現在就去打算他們的狗腿,一個個學什麼不好,居然敢沾賭!”
臨海林濤和林浪也打算回去揍孩子,不說揍斷腿,但絕對讓這群孩子一個月下不了。
林清卻擺擺手,說:“先別急,反正孩子也跑不了,也不急一時,我還沒說完。”
林湖是個急性子,直接說:“還沒完!”
林清點點頭,說:“這十多年來,為了家裡的族學,大哥總共重金請了四次夫子,第一次請的城南的王夫子,大家也都聽過王夫子的名氣,不但學問不錯,而且素來嚴正,當時要不是他母親生病用錢,哥哥還請不動人家,可是人家王夫子來了沒一年,就被氣走了,哥哥出三倍的束脩,都留不住人家。
後來,哥哥無奈,又分別重金請了城北的田秀才,挖了城中私塾的夫子劉秀才,城東的方秀才,可沒一個能在林家撐上一年,到後來,哥哥再去請人時,哪怕拿出別的私塾十倍的束脩,都請不到一個夫子。人家一聽到林家族學的名頭,就開始推脫能力不足。”
“這群孩子,真是無法無天了。”林海也氣的說。
林清說完,抬頭看著他們,說:“你們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回去給這些小子來頓家法。”林湖氣的道。
“那之後呢?”林清問道。
林湖等人一時愣住,確實,那揍了之後呢?
林清這才說道:“既然你們沒法子,那就交給我吧!”
眾人一時轉頭看著林清。
林清看了眾人一眼,說:“反正你們帶回去,也是揍上一頓,讓他們在床上躺一個月,那還不如交給我,看看能不能掰過來。不過,只要交給我,這一個月你們就不能見孩子,一個月後,再來我這領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