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哲嚇了一跳:“我有姐夫了,我姐也不是那種腳踏兩隻船的人!”
“是,你姐掌舵功夫不行,但沒關係,說不定那條船根本不存在呢。”
“你什麼意思?我姐馬上要結婚了!”
賀秋陽掃了他一眼:“你老實說,談子煜那人怎麼樣?”
“不怎樣。”魏元哲捂住嘴,糟糕,怎麼把真心話說出來了!“談子煜他條件好,對我姐也不錯。”
賀秋陽嗤笑一聲:“條件好?能有我們九爺條件好?行了,你這個未來小舅子就別做電燈泡了,留點瓦力自己泡妞去!”
魏元哲一臉蒙圈,誰告訴他,她姐跟這個病秧子是怎麼搞到一起去的?
…
微風拂過,賀元九輕咳一聲,元素皺眉道:“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恢復?我試試。”
她摸了摸賀元九的手腕,賀元九渾身冰涼,一看就缺少陽氣,她攥緊賀元九的手,把身上的陽氣傳了些過去。
那陽氣暖暖的,像開了空調,朝他體內鑽,賀元九隻覺得渾身舒暢,咳得也沒那麼厲害了。
她的手心很柔軟,柔軟到這溫度很容易從手指傳到心間。
賀元九盯著她看了很久,直到把元素看得一頭黑線。“怎麼?”
“你今天用了香水。”
“是。”前段時間元素剛來,自然顧不上打扮,最近有錢了,提高下生活水平,去買了幾瓶香水,味道都是很淡的那種,不靠近根本聞不出來。
“很好聞。”
他這樣一本正經的說話,元素倒覺得怪怪的。
已是中午,元素帶著魏元哲回去,誰知剛走到醫院門口,就見一箇中年女人行色匆匆,手裡抱著個東西衝過來,元素避之不及,和她撞個滿懷,女人坐倒在地,手裡的東西掉落出來。
那是一個褐色的牌位,上面寫著一個女孩的名字。
問題是誰大白天抱著一個死人牌位在街上亂撞?魏元哲嚇得不輕。
那女人正要走,被元素叫住。
“陰婚和陽婚一樣,不是誰想配就配的。”
程淑琴盯著她,滿臉驚懼:“你……你怎麼知道?”
“我看你面相,你今年會損失一女,而你抱的牌位顯然是為了結陰親所用,但你要知道,陽間婚配講究合適,就算你要給她配婚,也得問她答不答應。”
“你胡說什麼!我女兒都死了,肯定要答應的,再說了我找人給他們算過,他們生辰八字正合適,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對方家的孩子也是跳樓死的,和我女兒……”提到女兒,她有些哽咽,半晌才道:“和我女兒一樣都是自殺死的,他們還沒成年,在底下沒個伴兒多寂寞。”
元素沒做聲,過了片刻問:“那你知道你女兒是怎麼死的?”
“當然是被老師體罰才死的!”程淑琴像是想到什麼,滿臉是扭曲的恨意。
元素搖頭。“你誤會了,這事跟她老師沒關係。”
“沒關係?怎麼沒關係?你是不是學校派來的?我告訴你,我這次跟學校沒玩,我女兒那麼好的孩子,平常樂觀開朗,之前一點預兆也沒有,只因為老師成績下滑,被老師訓了一段還打了手心,就跳樓自殺的,我女兒還寫遺書說覺得活著沒意思,要是跟學校沒關係她會忽然厭世?大家都是女人,你能不能別幫著學校那幫混蛋說話!”
說完,不等元素多說一句,轉身跑了。
元素跟著她往前走,半路一輛轎車跟了上來,賀元九從車裡探出頭讓元素上車,坐上車,元素無暇顧及他,一直盯著程淑琴看,程淑琴走了一里路,來到學校門口。
這是本市著名的中學,升學率極高,眼下學校門口圍滿了人,記者、家長、路人都堵在門口,圍得水洩不通,程淑琴擠進去,戴上白布坐在地上哭:“我女兒被學校害死了,她是受了老師的體罰才死的,學校一定要給我個交代!否則我跟學校沒玩兒!”
她痛哭流涕,引得路人很同情。
坐在車前座的賀秋陽回頭道:“乖乖,這事都上熱搜了,我微博一看,轉發評論都好幾萬了,很多人在議論。”
有關體罰的事件本就敏感,眼下吸引不少網友的注意。
網友議論紛紛:
“現在的老師真是不得了,動不動打孩子,考試下滑又怎麼了?逼得孩子跳樓,這老師應該以死謝罪!”
“學校真噁心,現在開始推脫責任了,這女孩回家沒多久就自殺了,肯定是被打的有了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