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賀倫也來了,領導見了他更是眼神一閃,這孩子氣質很好,強勢強大,眉宇間可見沉穩,看起來不似凡人,聽錢紅衛介紹完他的情況,領導點頭道:“現在各地已經開始撥亂反正,只要你父親真是被冤枉的,一定可以平反。”
又說:“小同志,我要恭喜你!你是我們市今年的理科狀元!為全市學子帶了一個好頭啊!”
領導說完,原以為眼前的青年不說感激涕零,但也好歹面露激動,多少有點狀元的自覺,誰知賀倫一點反應沒有,只淡淡地點頭,一旁站著的錢元素,也和他一樣,沒一點激動感,理智的好像考了狀元的是別人,似是一切都跟他們無關,領導得不到回應,尷尬地咳了咳。
心說這倆人怎麼回事,他們知道狀元的意義嗎?知道第一屆狀元意味著什麼嗎?知道他們成了全市學子的榜樣嗎?知道教育部門有多高興嗎?
聶前坤站在人群后,看了這一男一女,感覺這兩個孩子出色的不像農村人,他想到正事,拉著一旁的女人問:“請問這村裡有沒有哪家20年前抱養過一個孩子?”
“抱養?”對方看了他一眼,搖頭:“這年頭自家都吃不上飯,誰顧得上抱養別人家的孩子?”
聽聞這話,聶前坤和時雪明都有種說不出的失落,這大嬸說的沒錯,農村條件這麼差,自家都吃不上飯,哪有心思抱養孩子?更別說那還是個女孩了。
倆人一番打聽,時雪明看著院子中間那個神色淡淡的女孩,心說那要是她閨女該多好,長得漂亮,為人沉穩,氣質不凡,站在人群裡十分出眾,就覺得跟其他人不一樣,不過怎麼可能呢?哪個農村家庭會讓一個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考大學?
時雪明看了很久,失魂落魄地走了。
等二人走遠,剛才那大嬸趕緊找了周紅梅。
“你說什麼?有人來打聽孩子的事?”
“可不是?還說是20年前丟的女孩,要不是我穩得住,肯定被他們看出來了,紅梅啊,這倆人看起來不好惹,也不知怎的竟然能找到這來。”
周紅梅心煩意亂,就連元素考上大學這種天大的好訊息都不能讓她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