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見她躺在床上,遠遠站定,害怕地不敢靠近。
宗玉香坐起來,見了他一下子哭了。
虞春生努力扯著嘴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孩子有些不對勁,症狀像是中毒了,問我是不是吃什麼東西了,還問我保不保孩子,我想那孩子很難養得活,就放棄了。”
虞春生莫名鬆了口氣,難掩激動,又試探性問:“怎麼會中毒?醫生沒說什麼毒?”
“醫生也只是懷疑,不敢確定到底是什麼原因,春生我對不起你,你都要當爸爸了,誰知會遇到這樣的事,我沒把孩子保護好,沒能把孩子生下來。”宗玉香哭道。
“沒關係,玉香,我怎麼會怪你呢?”反正李佳佳也懷孕了。
再說,他本就沒打算讓這個孩子出生。
宗玉香臉色蒼白,心情不好,虞春生安慰幾句。
當下陳醫生進來,安撫道:
“孕婦情緒不好,你這個當丈夫的要多擔待,好好安慰一下,孩子沒有可以再生,不要因為這個孩子傷了夫妻感情。”
“哎!”虞春生哽咽道:“我沒怪她。”
“那就好。”
出了門,護士對陳醫生說:“看不出這個老公人還挺好的,要是別人家兒子沒了,肯定不能這樣輕描淡寫。”
虞春生遠遠聽到這話,身體一僵,“那是個男孩?”
宗玉香哽咽:“是啊,都是我的錯,沒保護好孩子。”
不知為何,虞春生心裡頗不是滋味。
但他也顧不上那些,他和李佳佳的婚禮就定在開春,眼下要忙的事很多,一點空閒都沒有,整天要出去採買,宗玉香這裡,他只准備走個過場,眼下孩子已經沒了,宗玉香就是想告他也沒證據,他壓根不怕這個女人了。
…
下面一段時間,也不知怎麼搞的,元素經常收到情書。
她已經很多年沒收過情書了,後世大家都發簡訊打電話,很少有人再寫信。
不愧是名校,情書寫得很有水平,有人寫古詩,有人寫現代詩,還有散文小說的,打眼一看,元素都沒察覺到這些人的心思,要細細研究,分析寫作手法,琢磨各種象徵意義,只差要做完形填空了,這才隱約明白,這幾個男人在追她呢。
也不怪她受歡迎,元素面板很白,白到發光的那種,都說一白遮百醜,她本就好看,加上面板白身材好,特別水嫩,模樣特別出挑,前段時間,元素又開了證明跑去燙頭髮,這年代的髮型她欣賞不來,乾脆燙直,剪了個後世的LOB髮型,因為她臉小,五官精緻,面板又白,這個髮型很配她,要知道這年頭大部分女人都編大粗辮子,元素這麼一剪,一枝獨秀,走路上同學們都看她,班上男孩就不用說了,都說元素是班花,女生也經常來請教她這髮型怎麼搞的,元素給了她們很多參考。
一切都很和諧。
所以對於情書這事,元素有些意外,因為班上的男生平常瞧都不瞧她,哪像暗戀的樣子?
元素收到情書的次數多了,也懶得看直接打包帶走,畢竟分析一首詩的情感,這是她後世高中才做的事,寫個情書而已,要這麼委婉?
回到家,賀倫見她這麼多情書,挑眉道:“看不出我老婆這麼受歡迎。”
“一般吧!比不上賀先生啊,女人都追到家裡來了,還送什麼名錶。”
“那名錶不是被你戴在手上嗎?”
元素揚起手腕,表很貴,憑什麼不要?她又不傻,賀倫不戴,乾脆她留著了。
唔,天天戴,賀湘看了幾次,被氣得半死,想發脾氣又發不出來,乾瞪眼。
賀倫開啟情書,一看了不得,讀了幾句,冷哼:“你們學校的男人平日不上課,淨學著寫情書了!”
“或許吧?”
“小姑娘政治覺悟要正確,可別被資產階級糖衣炮彈打倒。”
“ok!”
“這些亂七八糟的情書,就不勞你過目,以後上交老公,由我代勞。”
“隨你。”
他讀了幾行詩,牙都要被酸倒了,醋溜溜說了幾句,元素難得見他這樣,低頭看書的時候一直想笑。
不過晚上在床上,賀倫懲罰性地壓倒她,她就再也笑不出來。
…
很快,元素放假了,因為今年元素要做的事很多,惠鳳雲主動提出讓她帶賀倫回老家過年去。
“你父母大半年沒見到你,也該想你了,你們結婚